擦**净餐桌,将盘子塞进洗碗机,奏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水静静地盯着茶几看着,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单纯的发呆。
就在奏太楞在那里的时候,游马的手臂轻轻从后面拥住了奏太。浅淡的吐息打在了奏太剪完短发后□□出来的后颈上。
“小sè_láng。”
奏太笑着回身,伸手捏了捏游马的鼻子。然后微微起身,顺着游马身体前倾伸手一拉,将游马以扛在肩膀的形式抱起来,扔在沙发上。
“呀!”
游马还有些晕乎乎的,无意识地发出了细腻甜美的娇声。
“竟然发出这种声音……这么着急吗?”
恶作剧似的,奏太坏笑着轻咬了一口游马的鼻头。
“啊……唔!”
奏太嘴上虽然说着促狭的话,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并不是以激起对方冲动为目的的抚摸,那双手只想单纯地触碰游马更多。二人的身体粘在一起了一样,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落在了彼此的额头、脸颊、鼻梁还有嘴唇。
“游马……”
无奈地笑着,奏太无比温柔地触碰游马的唇。回应自己的温润的唇瓣给奏太一种奇异的感觉。明明做这种事情应该是让心神都乱成一团的,可是奏太的心里却是意外地静如止水。只要跟眼前的这个人在一起,就会生出一种莫名地安心感。那个并不如何强壮的怀抱为什么会这样可靠呢?
只是简单地接吻,淡淡地甜美的气氛在二人间流动着。
——俺、遊馬のことが愛しでいます。(我、爱游马的事情。)
语言的魅力,大概就在“こと”这个词。“君のことが好き”和“君が好き”到底有什么区别?
不仅仅是被对方身上的闪光点吸引而生的“喜欢”而已,奏太对游马不是那种脆弱而浅淡的感情。“こと”包含了你的一切事情,表情、气味、优点、缺点、做事的方式、ròu_tǐ、灵魂……这些都喜欢至极,都喜欢到想要并入心里。
游马已经在奏太的心脏上扎根,只要这颗心脏还在跳动,游马就不会从那里消失。
唇瓣变换着位置缠绵,偶尔扯出带着薄荷清香的银丝,粘腻地将二人联系到一起。
奏太的手轻轻捏起游马的耳垂,以前总是为了刺激游马的□□而抚摸耳后,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揉耳垂。柔软的肉质让奏太的心都要融化掉。
“发现了游马身上的新大陆!手感超一流呢……”
一边捏着,另一边探过头去用牙齿和舌头逗弄,耳后敏感的部位受到了奏太吐息的刺激。游马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奏太……”
奏太将游马抱起来走向二楼的卧室。
颤抖的游马简直像考拉一样紧紧扣在奏太身上,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
“笨蛋游马,待会儿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到时候就算你哭着喊着不要,我也不会停下的。”
游马放肆地哭着,想要把奏太拴在身边一样,双手攀上了奏太的身体,指尖陷入了无暇的肌肤。
“求你……啊!不要嗯……丢下我……”
“游马……”
“啊!不要丢下我……夕雾!”
奏太一瞬间有些失神,那个几乎从自己生活中消失了的娼妓之名从游马口中泻出。
“啊……夕雾、夕雾,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已经彻底在官能和痛苦中迷失的游马,此时能够依靠的只能是“夕雾”,那个曾经过分又温柔的人。
“不会的……我不会丢下游马的。游马才是……不要逃哦,来这里……”
两具被汗水和爱意浸湿的身体纵情地交缠到一起,沉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中。
☆、下册——华园之外(七)
“哈欠……闹钟怎么没响?这都中午了好不好!”
睡到日上三竿的拓马打着哈欠,从床上起身,揉了揉睡得乱乱的头发,走向一楼的浴室开始整理自己。穿上游马家自己放置的备用西装,用塑性液把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
就在这时,拓马才发觉家中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游马跟奏太还在睡吗?”
卧室的门因为通风而敞开着,里面并没有两个弟弟的身影。木下夫妇也并不在家中。
“奇了怪了!家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这时,拓马的电话响了起来。
“拓马君,我是高桥,岩井小姐、岩井小姐她……”
“花枝她怎么了?”
“岩井小姐好像在国外……发病了。”
“什么?”
岩井花枝有哮喘的病症,很容易因为气候变化而引起身体不适。
“她说,在平常那个地方留了东西给你,如果不好好办好这件事情,她就不会安心的……”
这时候电话在一片嘈杂混乱声中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