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衬着棉花状的云朵,若不是冰冷刺骨的空气,恐怕会以为是个很美的春天。
因为出来的急,元山没来得及摘下眼镜。
白色的鸭舌帽倒扣,深蓝色的帽檐被主人转到后方去。他复古的眼镜框在阳光下折射着细微的金红色,眉目间的戾气和不羁被眼镜遮了去,身上文雅的气质愈发鲜明。
真要给一个形容词,那可能就是雅痞的感觉了。
秦水看着他放慢速度,向自己靠近,心跳不争气得加速起来。
秦水向前一步,把元山逼得一脚踩在台阶下,一脚踩在台阶上,不上不下的。
“怎么了?”元山眯眯眼,阳光穿过贴了隔离膜的窗户,还是有些刺眼。
秦水低头,看进他的眼睛。
两人身高本来相差不离,难分谁高谁矮。但此时,因为一个阶梯的差距,元山就差了秦水半个头还多一些。
秦水抬手握着元山的肩,然后慢慢下滑,牵住了元山的手。他凑近,在元山的嘴上蜻蜓点水了一下。
在对视的时候就若有所感的元山也没有被吓一跳,很是镇定地站在原地,抬头任他索取。
过了一会儿,秦水退开一些,眼睛里盛满细碎的金光,恍若藏了个世界在里面,但实际上,元山看到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
抿嘴笑笑,元山一腿发力,站上最后一个阶梯,和秦水的回到同一个水平面。
“去哪?”元山勾了勾秦水的手指。
秦水说:“你有什么计划吗?”
元山摇头:“今天没有了。要不……你到我家坐一会儿?”
秦水欣然答应:“好啊。”
元山领着秦水回家,敲门的时候,有些懊恼。
之前薛筠还在这里住过,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薛筠走了之后,房间并没有被重新租出去。因为薛筠签的是一年的合约,还一次性把房租都交齐了。而薛筠毁约在先,房东也会扣取一笔不小的违约费。
薛筠走得急,也就懒得纠结这个,反正离合约结束的5月份只有四五个月了,对他来说只是一笔小钱,就任这房间空着了。
李戎合很快就来开了门,见是元山,有些惊讶:“元哥,你回来了。没带钥匙吗?”
元山对他点头,和秦水一起进了门。
想起昨天打不通李戎合和魏循礼的电话,就问出口:“昨晚我打你们电话,怎么都没人接?”
李戎合叹口气:“还不是循礼那小子发烧了,我把他送医院去了。”
“发烧了?现在怎么样?”元山惊讶。
李戎合指了指魏循礼紧闭的房门:“吃了药睡着呢。”
元山皱眉:“流行性感冒吗?”
李戎合摇头:“不是,好像只是病毒性感冒。”
“需要帮忙尽管说。”元山说,“我那也有一些药,你看看他需要什么。”
李戎合笑了笑:“没事,现在先不用,要用的都已经买好了。”
说完,李戎合看向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惊讶地瞪眼:“助教!”
秦水对他笑笑:“没想到你也住在这。”
李戎合看看元山,又看看秦水:“元哥你们认识啊?”
元山点头,转过头去看秦水:“你还教大二的?”
秦水含笑:“恩,不过他的话,我只是代过一次课而已。”
李戎合喃喃自语:“是啊,就代过一次课,你不会就我们全班的人了吧?”
秦水笑说:“代课那一节就那几个人,怎么记不住。”
李戎合想起那节辅导课,因为一直是另一个助教教的,去的人不多,也就没人知道秦水来代课。他之前粗略数过一次,好像满打满算也就十个人。
李戎合松口气:“不过这样也很厉害啊。”
李戎合有点脸盲,除非他和当事人连着见几次,并且交流过,或者那人身上有很特殊的地方,他才记得住分得清。
曾经有一次,他就搞混了两个妹子。一个是一天前刚见过的,一个是第二天活动时碰上的。
实在是抓心挠肺,他就问第二个妹子,他们是不是见过面。
那个妹子的朋友在周围起哄,都以为李戎合在搭讪,妹子好像还有点恼羞成怒,后来每次见到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李戎合很无辜啊,他真的就是好奇他是不是见过这个妹子,完全没有其他想法。
元山知道李戎合这个小毛病,表示这不是李戎合的问题。要知道前段时间不是还流行过一款消消乐嘛,消的还是某国妹子的脸。
元山看过截图,那是真的一点都分辨不出来有什么差别。
那款游戏被戏称为地狱级难度消消乐。
不过这样的恶搞游戏也只是昙花一现,通常情况下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我们先上去了,有事喊一声。”元山指了指楼上。
李戎合应了一声,转身去到魏循礼的房间看看情况。
“要喝点什么?”元山问秦水,“不过,我这东西不多,到可以煮杯咖啡给你尝尝。”
秦水说:“好啊,那就咖啡吧。”
元山笑起来,走到料理台边上,熟练地操作起咖啡机:“就卡布基诺可以吗?”
秦水干脆也不上楼了,挨着料理台站着,看元山动作:“当然可以。”
等咖啡的时候,元山还打了奶泡。
然后在特地预留了空间的盛了咖啡的马克杯上做了拉花,手臂轻晃,一片焦色的叶子就清晰可见,被奶|白色的奶泡衬得十分可爱精致。
秦水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