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山也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谢谢。”他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走吗?”元山看了一眼窗外街对面的车站。
秦水点头,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咖啡和元山一起出门去。
他们等的那辆车很快就来了,给司机看了眼车卡,元山和秦水默契地往后排走去。周六上午的公车很是空荡荡,只有前排横座上坐着拉着推车的老人,随着车往市中心走,还上来了推着婴儿车的妇女。
两人坐在后排,放在座位上的手牵着,嘴角都有着抑制不住向上翘的弧度。
“下一站下。”元山拉了停车请求的黄绳,扭头和秦水说了一声。公车前方亮起了小红灯,提示司机有人下一站要下车。
秦水点点头,站起身,同元山一起走到后车门等着下车。
他们下来的这一站有一个停车场,很是空旷,街对面是很有哥特式风味建筑的剧院,停车场后边是精致复古的教堂。
冬日的暖阳尤其舒适,把万物都镀上一层温柔的金光。
灰鸽在阳光踱着步,小脑袋灵活地转动,机敏又闲适地走在停车场上。等人靠得十分近了,才施施然走开几步,小身材胖胖的,想来这冬天过得很是不错。
两人走到了车站,正好赶上最近一班开往t市的车,于是赶紧买了票上车。
他们依旧坐的后排。
等车缓缓驶出车站,驶进阳光里,元山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秦水,却发现秦水竟然也看着自己。就是不知道是正巧秦水也侧头看他,还是一直都在看他。
“看什么?”元山轻声问道。
车厢里人不多,大多数都坐在前排,后排就他们两人。
秦水笑了笑:“想你了。”
元山抿嘴:“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嘛。”
秦水叹口气,紧了紧握着元山的手:“还是很想,特别特别想。”
想把你装进眼珠里,无时无刻不看着。
元山看了看前排,凑过去亲了亲秦水:“我也想死了你。”
秦水眸子潋滟,颇有不要脸的架势:“你再亲我一个。”
元山斜睨他:“要点脸成不成?”说着,他又亲了一个。
亲完之后,元山自己破功笑了起来。
秦水盯着他,也跟着他笑。
哎,两个傻子哟。
元山戴上耳机,把其中一个塞给秦水,秦水侧着头任他施为。
车在市内停了几站,又上来了一些人。
然后过了几分钟,车终于驶上了高速。
从市其实不远,自驾车的话不堵车半小时就能到。乘这种公共大巴车,道路通畅的话,四十分钟至一个小时左右也就够了。
元山坐在靠窗的座位,偏头看向窗外。
景物飞快地倒退,又有不少小型的私家车毫不留情面地超过元山他们坐的这辆大巴车。
透过车窗,外边的天空更是深上一层,像油画似得。
蓦然右肩一重,元山转过头去,就看到秦水挨着自己肩的脑袋。
这人眼睛轻闭着,鼻梁挺直,嘴唇殷红饱满。从元山的角度看过去,觉得这个人好看得不行。
然后,元山像被什么驱使着一样,低头,轻轻地在秦水的发顶吻了一下。
他笑了一下,转过头去看窗外,所以就没看到靠在他肩上的秦水微微翘起的嘴角。
可能是因为是周六的早上,高速很是通畅。到达t市的时间比他们预计的还要早上一个多小时,两人下了车,乘坐地铁往市中心的一个大型商场而去。
两人先去影院买了票,是午后的,吃完饭再来看时间绰绰有余。
买完票,就去附近的商场逛逛。
元山平时买衣服都是在网上买的,他对自己穿什么码的衣服都大致有数,所以很少出来逛商场。
有时候过来逛还是因为关穹和苏木安,他一个人逛过几次商场之后就不乐意再去了。
他其实很少能够体会购物的快乐,所以一向对于苏木安每次来商场就控制不住洪荒之力,满脸都是买买买的情况有些无奈不解。
“想什么?”秦水走在元山身边。
元山笑起来:“苏木安,就是之前在学生中心过来打招呼那个女生,她每次逛商场前都说‘我今天买东西我就剁手’,买完后回家就会说‘我下次再买我就剁手’,然而每次都喊,却没有一次不买的。”
秦水挑眉:“你经常和她出来逛商场?”
元山一顿,笑着看了眼秦水:“还有关穹呢,我们仨的确经常凑在一块,不过苏木安最近好像也有情况。”
秦水装作没看懂元山的调侃的眼神,顺着元山的话问:“哦?也有情况啊。”他加重了‘也’这个字的读音。
元山撞了撞他,笑骂:“你烦不烦,正经一点。”
秦水顺着元山的力晃了晃身体,眼里藏不住笑意:“我很正经啊。”
元山叹口气,像看一个不听话的熊孩子:“街舞社有个男生,叫欧洋。就是年会的时候领舞的那个,我看他和苏木安好像有戏。”
秦水想了想,好像的确有一点印象,他哦了一声。
他对苏木安有没有情况又不在意,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提到年会,元山脑子里就跳出薛筠的身影。
他顿了顿,状似无意地绕开话题:“我们去这家店看看吧。”说完,他就率先走进旁边的一家男装店。
秦水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追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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