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许会奏效, 但在军方上层?他们手下签署的会带走人命的文件多了去了。
在这个前提下,那边会选择周旋的唯一目的大概就是拖延时间。而且,那边负责谈话内容的绝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团队,也许被副机长嘲讽的话就是在军方画好框架之后由心理专家和谈判专家共同讨论出来的。
没什么实质性内容,能把人绕晕最好,就算绕不晕,也能用来争取时间,吸引副机长的注意力,一面他在中途又突发奇想来个新花招。
这是从那些对话中总结出来的,他透过舷窗看着被无限缩小的陆地,下面的城市灯火辉煌,一掠而过,然后重归黑暗。心里却在想军方可能对飞机进行导弹拦截的地点,无人烟,偏僻,最好荒芜,没有选择的话森林也可以,但要做好防火准备……
总之,把事态影响缩小到最小,然后引导一下舆论,化悲痛为愤怒,这样接下来一年里针对军费预算的抗议声也许会少很多。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捏了一下,扭头,reid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他耸了耸肩,好吧,事情还没坏到这个地步,不管怎么样,他得试着刨出第三个选择来。而对于自己刚才宛如局外人的冷静分析,他把这个锅甩给了负责和副机长沟通的那个人,套路有点熟,总让人情不自禁的做出解读补充,谁让他们在dia的时候合作过呢?
“把麦克放在嘴边,“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是谁?”
该说幸好吗?副机长为了享受乘客和其他机组人员的惶恐绝望并没有完全断绝联络,虽然之前乘务长的声音消失让他和军方的人谈话少了一点背景音,但他也没怎么在意,只当乘务长不再犯傻去做无用功了。但现在?忽然冒出来一个男音可不在计划中。
因为想了这么一会儿,副机长有些沉默,而军方那边也莫名的安静下来。
“不是吧?”那个男音中似乎带上了一点困扰,“不是什么恐怖分子,而是一个临时起意的疯子?”
“你是谁?”副机长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挑衅了。
“是我先问的你。”那边的声音也毫不示弱,“敬业一点,恐怖分子都是自报家门的。”
这个态度太过理直气壮,反而把副机长气笑了,“也许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再明白不过。”id比了一个计划通的手势,刚才乘务长一直沟通无效,很担心会出师不利,但现在情况显然比他想象中的最高状况要好很多,好的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绑定了属性,特别能吸引怪的仇恨。但以眼下的状况来说,这是好事。
reid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和乘务长跑到一边去研究封闭驾驶舱的那个门去了。在飞行过程中,驾驶舱的门是无法打开的,除非里面的人失去了行为能力,外面的机组人员才能使用紧急代码开启舱门。而现在的问题是,里面的人是故意的,因此,在机组人员在外面进行这项操作的时候,他可以在里面给出回应,让紧急代码失效。这就让人有些束手无策了,而reid则抓过一本飞机构造功能书,开始了现场研究,希望飞机制造商在制造飞机的时候考虑过这一点,别把所有的方法都给堵死了。
“那很好。”副机长被噎了一下,“珍惜你最后能呼吸的时间吧,不要怨恨我,真正让你陷入这种境地的人是你的国家,还有那些枉顾自由人权的刽子手。”
“哦,谢谢。”对方的话没有太过分,自然保持了礼貌,“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到底是恐怖分子还是反社会?”
“我一开始就把事情说清楚了。”副机长大吼。
“别这么激动。”很平静的说,“你之前又没有来预告,这次飞行也不是短途飞行,总要想到有人因为陷入睡眠而错过了一些前情提要。”
“……”敌人的咒骂声可以当做是己方胜利的号角,但如果没有咒骂反而是这种,总有哪里感觉不对劲,“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死了你知道吗?”
“对啊,我都要死了,如果不知道是谁干的,我会死不瞑目的。”叹息了一声。
这话听上去也没有错,但和副机长所想象的完全不同。和军方那些人对话,那些人也很镇定,可那种镇定是脱离了飞机上的氛围的。无论这架飞机上的人命运如何,他们并不会受到人身伤害。可现在,一个在接下来几小时内不知道那一刻就会忽然挂掉的人也这么镇定,这给人的感觉就有些奇怪了。
“这很重要?”副机长很好奇。
“当然,外面正在拿纸写遗言呢,总要回顾一下自己一生的经历,写了一多半不知道该怎么结尾你知道那种感觉多糟糕吗?”顶着乘务长不解的目光,“知道死得其所是什么意思吗?被流弹击中和被陨石砸中可是两回事。”
“我不是恐怖分子,我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理想自己民族独立强大而奋斗的战士!”副机长骄傲的说。
“……”适时的留白了一会儿,“基地组织?除了飞机撞大楼就没别的创意了吗?”
“有用就行。”副机长冷笑。
“哦。”回了一个字,“谢了,我知道结尾该怎么写了。”
“你打算怎么想?”副机长对那个依然平静的声音的主人更加好奇了,“也许我可以帮你参考一下,如果你们的政府敢把你们这次留的遗书交给家属的话。”
“也许可以。”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飞机如果爆炸所产生的的高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