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救洛优,就不会被洛优给……也不会遭到唐枫的羞辱和强迫……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自己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那……我在旁边看着,至于怎么处置,你们自己决定吧。”
——简简单单活了28年的男人,生平头一次叩问自己的善良……也是生平头一次想要试着变得狠心……他已经被逼到了这步田地,除了自身的处境,无暇再去考虑更多……
蓝炎安抚式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释然的转过身,跟蓝漠并肩而立的时候,已经完全换上了另一副表情:“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蓝漠一脸无辜状,双手一摊:“我也觉得不要搞出人命比较好,毕竟我们是守法公民嘛!你觉得把他们家里男人全部阉了,女人拉出去卖,至于他们俩……挑了手脚筋,把脸烙的看不出本来的模样,然后丢在闹市乞讨怎么样?”
在背后听他平淡的如同买菜一样的口吻,官羽浔只觉得背后的汗毛都要站起来一样……不知道是因为先前说过由他们处理,还是因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蠕动了一下嘴唇,还是紧紧地抿住什么都没说。
——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有很多,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蓝漠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确这样说过。
身旁的蓝炎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口吻应着——
“倒是也可以,不过在那之前,先来一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热身怎么样?”
说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了另外一只瓶子——
火红色的玻璃瓶身,制造虽然不够精细却显然不是饮料之类的东西……其实这是中午让星涩给他一并找来的,只是没给官羽浔看到罢了。
蓝漠扫了一眼,蓝炎想做什么他自是一目了然,干干的笑了两声:“行啊,随你高兴!昨天他们给他灌的就是这个东西么?看样子效果不错啊。”
耐人寻味的目光落在几乎无法行走的官羽浔身上,那张儒雅俊朗的脸,只看的官羽浔又羞又怕。
“有点区别,我这瓶是浓缩的。”
——蓝炎用一种官羽浔从未见过的表情冷冷的注视着铁牢的里面。
好歹他也是跟蓝漠一样在那样的家里成长的,即使不愿意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像此时的心境,即使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还是会在被激怒的时候彰显出来。
最惊惧的人当然不是官羽浔,而是被关在里面听着这对恶魔兄弟一唱一合的一边闲聊一边决定自己命运的两个人,只可惜被胶布把嘴封的严严实实,也只能发出几声“呜呜”的闷声低鸣,可怜黄粱梦还没醒,便已经落到了连求饶的机会头没有的地步。
几名男子毕恭毕敬的上前接过了瓶子,打开了铁门进去……
“美人,等一下要看表演么?”
似笑非笑的向他靠近过来,彬彬有礼的伸出手在他面前做了个邀请状……
明朗的笑容加上背后被撕掉嘴上胶布、强行灌药的两个人的鬼哭狼嚎声……官羽浔避不过那两道目光的直视,只觉得全身都石化一般,害怕这个宛如修罗的男人继续靠近,却又没有胆量和力气推开——
“啪——”的一声脆响——
蓝漠逐渐靠近的手被凌厉的打落。
“羽浔怎么可能会想看这种肮脏的东西!”
——蓝炎像扞卫自己的宝物一样,充满警戒的瞪着他,人已经迅速挡在两人之间,伸出双臂将身后的官羽浔挡住。
“炎,我们上去吧……”官羽浔在背后轻轻的扯了一下蓝炎的衣角。
不只是眼前的蓝漠,还有笼子里正在上演的龌龊,那两个人像野兽一样向对方扑过去,失去理智的厮打,拼命想要占有对方的狰狞样子……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他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
直到回到了一楼,背后那扇门关合的刹那,依旧被蓝炎抱着的官羽浔才终于松了口气,无意识的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臂膀上——
离开了那个恐怖的暗狱,这里就是一座普通的豪庭,除了豪华的不像样之外,让人根本无法想象这座建筑里竟会有着那样的地方。
可惜,这里的主人并没有打算给他留有喘息感叹的机会!
“炎,昨晚我收到你的电话之后,就感觉不对劲,才让七绪带人去调查、抓人,用了一些手段拦下了已经在途中的媒体……否则,你们俩现在已经出现在各大报纸杂志的头版了!你不会昏了头,忘记自己是公众人物了吧?现在我是你的老板,我郑重其事的警告你——以后做事,麻烦你多用用大脑,别再作出这种色令智昏的事,给我添麻烦!”
才刚站定,蓝漠就毫不客气的发难。
一句“色令智昏”……官羽浔的脸顿时红的像熟透了一样。
可是这个人说的没有错,昨晚自己跟蓝炎那场发狂似地缠绵……如果不是蓝漠的暗中介入,恐怕现在最大的受害者不是自己,而是蓝炎!
然而另一个当事人却不打算买帐,因为注意到官羽浔羞涩的反应,而不满的瞥了蓝漠一眼——
“如果我出了事,就算嫌麻烦,你也不得不管吧?我可是你旗下的艺人,我的形象就是公司的形象!对吧?老板——”
蓝炎阴阳怪气的态度,摆明了故意唱反调……昨晚的事,无论谁对谁错,对他而言都是一段极其美妙的时光,而且……他从来就不曾原谅过这个男人,更何况还拿那纸被迫签来的合约说事儿!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