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弟兄要养活,单靠行侠仗义大家喝西北风去,你胭脂阁几朵破花揉一揉就敢卖天价,我这是劫富济贫,跟我们有没有冤仇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60
宋大川说的大义凛然:“现在的人们大多还吃不饱穿不暖,你们一盒胭脂都可以买上贫困人家半年的口粮了。外面还民不聊生,你们就卖这种淫靡之物,我只是出面打抱这种不平。”
细宝拍拍手说道:“宋大哥果然是大义之人。那个仁义之人买我的胭脂配方难道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做善事救济穷人?只是穷人拿着你们布施的胭脂是能吃还是能喝?不如我们胭脂阁直接捐款救济穷人,这种善事我们还是很乐意做的。”
宋大川很不屑:“就你们这种不义之财也配做善事?”
细宝说道:“我胭脂阁开张至今,守法经营,连阿猫阿狗我们都不忍心伤害,我们怎么不义了?我卖我的胭脂,我并没有限制别人卖胭脂,也没强制别人买我的胭脂,我靠我的智慧、双手吃饭,想来怎么都比宋大哥干净吧?”
“你...。”宋大川哼一声,心中冷笑,是比我干净,可惜这世道不看谁干净,而是看谁有实力。
细宝冷笑道,哼,什么行侠仗义、济困扶危,还不是欺善怕恶,妄想名利双收的小人。
“宋大哥,麻烦你告诉托你办事的那权贵人家,方子我是不会给的,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细宝一改前次文邹邹的架式,豪迈起来,宋大川看着细宝,不过一个卖胭脂的小商贩而已,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小兄弟,有命在钱就可以挣到,命都没有,钱拿来有什么用?”
“这跟钱没关系,尊严高于性命。”
“尊严?鸡蛋在石头面前是没有尊严的。”
“那也要看看那是不是石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大波地痞无赖在胭脂阁周围进进出出。出入胭脂阁的都是权贵人家的小姐太太,哪个见过这些邋里邋遢之人,躲避三舍都来不及,谁敢靠前,胭脂阁的销售直接归零。
胭脂阁里的人握着拳头,睚眦俱裂,周围邻居都知道胭脂阁这次是惹上□□烦,可能要难以为续了。
熊细宝一纸诉状将宋大川告到了衙门,诉讼官拿腔拿调地问:“你胭脂阁的胭脂配方被他强买强卖了?”
细宝说:“大人,宋大川正在着手强买强卖。”
宋大川说道:“大人,我并没有强买强卖,只是有人托我去问一问胭脂阁肯不肯卖配方,正在询问,胭脂阁不同意也就算了,根本不存在强买强卖。”
细宝说道:“不想强买强卖,你安排那么多地痞无赖天天在我胭脂阁周围悠干什么?”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难道你胭脂阁开在那里,那里的路都不让人走了?这也太霸道了吧?”
“大人,他主使那些邋里邋遢之人天天在我胭脂阁周围出入,直接影响了我胭脂阁的生意,请大人一定为小民做主啊。”
诉讼官不耐烦地说:“他们都好好地走在路上,又没抢你的店又没砸你的店,让本官怎么管?好了、好了,都回去,一点小事也来告状,要都象你这样,本官累都累死了。第一次就饶了你,下次再这样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告状,本官就打你板子,退堂!”
出了衙门,宋大川得意洋洋地冲熊细宝眯眼说道:“我看你还是拿了那个三百两银子实在,不要二头空。”
熊细宝冲他比划了个中指:“做梦去吧。”
回到胭脂阁,细宝买来一大叠纸张和几条大大的横幅,让夏墨去找来十几个贫困人家、十来岁看着强壮机灵的小家伙,雇他们沿街发传单并吆喝。
小家伙们第一次做这种事,又轻松又好玩又有钱挣,一个个兴趣勃勃,走街窜巷地卖力叫唤,见人就塞传单,于是晋安城大街小巷响起了清响的童音。
“宋大川和权贵同流合污,欺压胭脂阁,谋夺胭脂阁财产。胭脂阁被逼三日后退出晋安城,为感谢晋安城的各大用户,这最后三日内,胭脂阁的胭脂八折销售。”
细宝还在晋安城的各大街道挂出大幅横幅,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胭脂阁横空出世半年来,挣了个盆满钵满,私下里打它主意的人多了去了,没想到首先出手的会是有小宋江之称的宋大川,真是让人跌掉下巴啊。
而胭脂阁破釜沉舟的气势也让人刮目相看,说放弃就放弃,说退出就退出,不带一丝犹豫,大家都是生意人,转念一想就明白,只要胭脂阁独家掌握着胭脂的制法,到哪不是做生意,而这种不畏强权的抗争,只会给胭脂阁带来好名声,这种好名声对商人更是千金难买。
只怕这次小宋江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幸亏自己没来得及出手啊,还好,还好。
宋大川听着满街清亮的童音,看到满世界发放的传单,真是想撕了胭脂阁,自己积累点好名声容易吗?啊!!容易吗?这么阴毒的事都做的出来,还卖什么胭脂,直接做我的位置吧,绝对比我做的好!!
胭脂阁要退出晋安城,晋安城的太太小姐们不乐意了。
这归功于细宝太能说会道了,平时不仅仅卖胭脂,对着小姐,给小姐说各种趣闻乐事,小姐们不好意思对别人家说的小心思小幻想,都毫不保留地说给细宝听。
细宝不仅不嗤笑她们,还非常理解他们,会和她们共同幻想,以至于小姐们眨着眼睛看着细宝的眼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