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上既是讽刺又是一种将人玩弄于掌心的阴狠。
“皇上,如今,那秀才死了,聂姑哦不,德妃,也不知当年之事,完全被皇上你拿捏在掌心的。”
“呵,也不能小觑了,毕竟,消息不是说,她曾与谢灵沁有所往来吗?”
“是。”
皇上收了视线,落向面上的奏折,那上面是太子所写对边远受苦百姓的安排,还有对于近日来都城中以及都城外附近人口失踪的重视与调查。”
“啪——”
皇上目色一冷,突然将奏折挥落在地,“这个太子,可真是不孝啊。”
皇上在发怒,倪公公忙垂下了头。
“真当朕是好糊弄的,分不清谁是谁。”皇上眉峰冷厉,突然对着暗处唤。
雷霆暗卫暗即现身。
“安排好了吗?”
来人道,“请皇上放心,该是差不多了。”
“记住,朕要活口,可伤,可斩,但是,一定得留条命。”
来人被皇上这阴森的语气慑得不寒而栗,当下点头,退下。
一旁,倪公公听着皇上与来人的对话,敛了眉,不敢作声。
栖月宫,经纱拂动,暗香盈袖。
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打扮得妖娆潋滟,那是入骨的妩媚,天生自带,一颦一笑,勾唇点眉,非后天而成。但凡男子看上一眼,也该是蚀骨。
只是,女子抬手起落间,一把见血封喉的匕首,一瓶触之可毒的小瓶放进了腰带间。
妖娆尤物,却是毒心辣肺。
“以为这样就就可以杀得了皇上?”
安静的大殿里突然出现一个人。
一身杏黄太子袍服,头束玉冠,俊眉凤目,只一望,便是幽沉的大海,觉触之凉寒。
德妃,也就是聂醉儿,看着来人,笑得讽刺,“呵,原来是太子殿下啊,这一没有通报,二没有打招呼的就进了我这个皇上妃子的寝殿,不太好吧。”
“你不该进宫的。”
太子上前,声色清冷。
“呵!是啊,我是不该进宫的,不过,太子不是应该感谢我的吗,我如果杀了皇上,既报了仇,太子也不担负着弑君的骂名就能登上皇位,到时,睥睨天下,宏图霸业,指日可待,远比你当初伤害谢灵沁来得还要快不是吗。”
字字轻笑,声声讽刺。
太子没有言声,眼底深暗光束流过,凤眸如同一片化不开的幽海,“我只是来警告你,你杀不了皇上,所以,不用白费功夫了。”
“我不试一试如何知道呢,就像是”
聂醉儿突然神色一冷,下一瞬,手拿匕首,竟直向太子胸膛而去,“杀了你。”
冷声肃杀,然而,太子显然早有预料,后退之时,抬腿一挡,雷霆万钧,将那匕首打落一旁,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自量力。”
太子冷声嗜血,而聂醉儿看着太子,却是眉目一惊,“不,你不是太子,你是”聂醉儿声音沉重,“你是传说中那个,宇文曜的弟弟,宇文安。”
太子,也就是宇文安,被看出来也不慌,反而冷笑着,“既然知道,那是不是应该灭你的口。”
“真正的太子呢?”
聂醉儿问,她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我也只不过是受他所托,不想让你死于非命才来拦着你,否则,我是不介意这世间再多一具尸体的。”
“太子不让我死?”
“对,所以你最好消停点。”宇文安凑近聂醉儿,声音残凉,眼底冷笑,“毕竟,我可不会像宇文曜那般仁慈。”
“仁慈?呵!”
聂醉儿闻言,扬唇冷笑,“你在和我说笑吗,是不是太侮辱仁慈两个字的含义了。也对,是挺仁慈了,为了不叫天下人耻语他弑父夺位,所以就一心当着皇上的走狗。”
宇文安闻言,面上不悦,蹙眉紧深,“你不会懂。”
“对,我是不懂一个男子野心有多大,可以如此利用人心,利用一个最爱自己的女人,可以那般伤她入骨。”
宇文安情绪晦暗,面生愠怒,“你入宫也这般多日了,宫中一天一天的在死人你不知道吗,都城中一天一天失踪的人多起来,你也没有听说吗。”
聂醉儿当然知道,也听说了,看着宇文安,“你想说什么?”
“带你去一个地方。”
宇文安带着聂醉儿悄无声息的出了宫,到了一处后山,今夜无月,凉风袭袭,似悲鸣声起。
“这是什么地方?”
“你看这里”
宇文案指着前面一个巨坑。
聂醉儿全神戒备,看着宇文安,面色警惕,“会不会我一走过去,你就会在背后给我一刀。”
“真若打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再者”
宇文案唇角斜勾一抹凉笑,“我要想弄死你随时都可以,不说对你动手,一个白玉应该就够了。”
闻言,聂醉儿面色一冷,周身杀意暴起。
“收起你身上的杀意吧,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是皇上,那我恭喜你,他成功的拿下了你的命门,可以让你以后俯首称臣。”
聂醉儿听着这话,心头一抖,面色更沉,须臾,“我实在对你顶着和太子一样的面容,做出这般阴森很沉的表情看得憎厌。”
“我活这一世,也不是为了讨谁喜欢,当然,除了宇文曜。”
“是”
聂醉儿话声突然顿住,因为,一阵狂风卷来,那边,那个巨大的坑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