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醉儿几步掠过去,凑近一看,纵然这个见惯风月生死的女子,也在看到此景时忍不住作呕。
“这”
“这就是我们北荣的皇上。”
宇文安道,风过,冷得沁人骨髓。
“这么多衣不蔽体,残缺不群的尸体”
聂醉儿面色惨白,倏的,他看向宇文安,“太子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他真的有一颗仁慈之心,为何不直接公布皇上的罪证,众矢之的,完全可以让皇上退位,杀了他。”
“是啊,他为什么呢!”
宇文安一叹,声音竟难得柔和一些,“知道吗,曾经,我对谢灵沁是真心看不上眼啊,杀她之心,如同午夜纠缠着我的梦,深入血,成了执念,可是现在”
北荣的冬天,风真的很冷,宇文安的视线透过林林森森的树木,看着那如同化不开墨和苍茫天空。
谢灵沁,他有多爱你啊。
他在拿北荣的人命,天下人的命作赌,就为了多看你一眼。
你可知道!
南齐。
同样的夜色下,却因为温暖的气侯,而是另一番景致。
城守府,谢灵沁的屋子内。
“高,你可真是高啊,兵不血刃就将了北荣一军。”
“所以,如此时候我们得趁胜追击。”
谢灵沁此时正躺靠在软榻上,随手翻阅着一本书,说这话时,眼神都没有离开过书卷。
“你话是没错,可是父皇已然下令,让你早些回帝京了,我虽没说,可是我却是听下人说了,昨夜你又咳嗽了。”
“比起以前,已经好太多了,董老的药方很有用。”
谢灵沁道。
“我还是不太放心,再如何,你身为南齐公主,好吧长公主。”南凤凰叹口气,“所以,你无论如何是要回帝京一趟的。”
谢灵沁终于放下书卷,看着南凤凰,“必须?”
南凤凰点头,“不可商量。”
“如果我不回呢?”
“相信我,父皇的脾气一定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好,他会做出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我劝你,还是别尝试了,好好回帝京,去体会一位父亲对你的疼爱。”
谢灵沁看着南凤凰鲜少如此正经的模样,倏的笑了,微微起身,看着南凤凰,“我总觉得,你有些吃醋。”
“没错,你的感觉没错,长公主之位被夺,父爱被夺,当然,还有好吧,言归正传,如今沈渊已然带兵守住边境,加上你这前给的布防建议,不会有问题的。”
“那好吧,明日就出发。”
“那桃林不去看了?”
“我心如苦海,看不进的。”
谢灵沁话落,将书放下,穿了鞋子,似想出门去。
“这般晚了,你要去哪里?”
“突然想听那余日羽的萧声了,去找他”
“他今早已经离开了,说是家中母亲生了病。”
谢灵沁听着南凤凰的话,脚步一顿,须臾,叹气,“离开了倒是有些遗憾。”
“有什么遗憾的,这种年轻帅气的大夫,我南齐不知有多少个,你若是喜欢,通通收进公主府都没有问题。”
谢灵沁眉睫微跳,须臾,看着南凤凰,星睥微凝,“公主府?”
“对啊,父皇连你的府邸都给你划好了,距离皇宫可近了。”
谢灵沁突然有些不想回南齐帝京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是我方才过来时许怡然让我告诉你的,北荣皇上暗中派了五皇子和一个叫秦巽的暗中出京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该是去西夏。”
秦巽
“说服西夏么,还是牵制。”
谢灵沁倏然的冷笑,“静观其变吧。”
“不过,许怡然竟叫你带话来,而不是亲自来与我说,他不在吗?”
谢灵沁想到这个询问。
“嗯”南凤凰点头,“与往日有些怪。”
“你有事瞒着我。”
谢灵沁看着南凤凰,“你的眼睫在颤。”
“这你也能看得出来,真是好吧,我好奇心趋势,问了下,他离开城守府前,有打听过那位叫余日羽的去向。”
谢灵沁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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