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席地而坐,靠在海棠树下哈哈一笑,饮了一口酒道:“你是第二个称赞她们的。”
任丰年轻轻抚摸粗糙的树干,疑惑道:“为甚?从前很少有人来过这里么?”
老太监眯起眼睛看着天空,散漫道:“这地方的名声并不好,又怎会有贵人光顾。”
任丰年想起前朝的事体,才道:“是因为前朝的那个……宠妃吗?”这也难怪,早逝是不详的,有怎会有人喜欢。
老太监道:“不成想姑娘还知晓这事。前朝开国皇帝的妃子,不过十六便殁了,这片海棠林是前朝朔宗为她栽的。垂丝这花生性娇嫩,喜肥沃粘湿,本在长安也活不了。可为了这么个姑娘,朔宗生生便把整片海棠林种活了。”
任丰年想想便觉得好笑,蹲在树下乐不可支道:“不是我讲,他大约不过请了许多花匠来试种罢了,左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体,讲的这般情深。”
老太监摇摇头道:“朔宗于花草颇有些研究,真说是宫廷花匠,也未必及的上他……只听闻,海棠栽成的第三年,那个妃子便死了,从此整个飞游宫便宫门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