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绝望的发现,今日梁军的攻城器械运至,武良城墙将不堪一击。
战鼓打响,梁军投出巨石,武良城墙很快被砸出缺口。齐军未能调派多余人手修补城墙,颜旷只能亲率士兵与从缺口处涌入的梁军展开激战。
沐雪离开武良后,本想往梁都梦京去,行至半路,听说海歌王领三万王军去了武良,心道不好,便急急往回赶。到武良时,正见到武良城破,岌岌可危。沐雪满心担忧颜旷,狠下心来,转头向梁军大营奔去。
白歌正在武良城下与梁军厮杀,突然周围士兵都转头惊呼。白歌也跟着回望,惊见梁军大营突起变故,营内火势滔天。
“怎么回事!”白歌大吼,却无一人能答。
霍亨方才正在城内与展越交手,听说大营起火,连忙退出城来,杀到白歌身边:“王爷,咱们要不先退兵吧?”
“眼看武良就要攻下,怎能就此退兵”白歌坚持。
“王爷,这后院起火,士气不稳,恐更是苦战。反正他们也跑不了,不如明日再攻。”
“好罢,”白歌不甘道,“撤军,救火!”
梁军迅速回撤,齐军都松了口气。
白歌回到大营,组织救火。很快火势渐息,白歌一面命人统计损失,安顿兵卒,一面让人拿来守营将领问责。
“大营怎会突然起火?”
“王爷恕罪,那个女人太厉害了,像一阵风一样,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四面火起……”
“女人?”白歌微微眯眼,“有人纵火?”
“是的。那怪女人,烧了大营也不逃走,说要等您处置。”
“速带我去见她。”
沐雪周身被绑,掷于地上。白歌进入帐中,看见沐雪,心中大惊,急忙挥退旁人。
“雪儿,怎么是你?”白歌给沐雪解绑,扶她起来。
“不错,是我点的火。”沐雪大方承认。
“为什么这样做?你又为什么在这?你消失这般久,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白歌急切问。
“我去怙云岭走了一遭。我没事。”
“你为何点火?”
沐雪只道:“我对不住你”。
白歌心道有异,继续问:“你去了怙云岭,却没有刺杀成功?”
沐雪沉默不答。
白歌追问:“还是你根本没动手?你这般反常,到底是为什么?”
沐雪只说:“火是我放的。你抓我就是。”
白歌知道是问不出所以然了,只能说:“你纵了火,为何不逃”
沐雪答:“我来的路上听说鹿阳已失,齐军正赶往这里。你此次定会无功而返,我留下给你抵罪。”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在齐军到来之前攻下武良?”
沐雪叹了口气:“如果你失败,尽管把罪推给我便是。”
白歌却道:“你走罢。”
“为什么?”
白歌苦笑:“我一向有功无赏,有罪必罚,所以我的罪你抵不了,何必再搭上你。”
“那你保重。”沐雪转身欲走。
“雪儿!”
沐雪停步回首。
白歌本是想问“你会想我吗”,出口却是:“我现在没有能力保护你,所以你千万不要回来看我。”
沐雪点点头,笑了笑:“歌哥哥,一定要咬牙活下去。”说着,施展轻功掠去。
一声“歌哥哥”,让白歌心中一时五味杂陈,那些快乐的、痛苦的记忆一一掠过心头。白歌只恨自己无能,猛地挥剑乱砍,帐内物什立即四分五裂。
声音吸引许多人冲进帐来:“王爷、王爷,发生了何事?”
白歌脸色可怕:“贼人逃了,速去追!”
“是!”
☆、鹿宣之约
这方梁军突然撤退,给了齐军喘息的机会。颜旷下令紧闭城门,抢修城墙。是夜,有飞鸽传书,报告攻下鹿阳的消息。齐军这才重振信心,坚守武良至援军到来。
是又非却忧心忡忡,向颜旷建议:“不知何时援军才至,但武良明日难守。陛下不如趁夜离开。”
颜旷冷笑:“离开?回怙云岭喂尸怪?休要再提此言!”
是又非和诸将这才下定决心,背城一战,拼死一搏。
次日清晨,梁军就前来攻城。梁军用上攻城器械,很快城墙工事复又崩塌损毁。梁军涌入城中,与齐军展开巷战。
颜旷率兵当街而立,剑斩来者,陷入苦战。
白歌见久攻不下,焦急不安,亲自提剑杀入城中。只见霍亨正与一高手过招,臂力过人的他竟显败象。白歌欲上前相助,却被一人横剑拦下。只见此人银甲赤袍,满身血迹,一双眼睛犹坚定锐利,从容不迫侧身躲过一击,与白歌缠斗在一起。二十个回合后,白歌显露破绽,被颜旷一剑砍伤大腿。此时许多梁兵拥过来保护白歌撤离,白歌不甘,叫喊着还要再战,被诸人强行制住退出城外。而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