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兹乐侯府一百一十二卷!”
众人“哇”的一声,惊讶的看向兹乐侯夫人,兹乐侯夫人得意洋洋的摇动手中的绢扇。
赵太后亲切的嘉许道:“若人人苦修如夫人,想必世间早已和乐如一家。”
兹乐侯夫人立即带着家中女眷叩拜:“谢太后娘娘谬赞!若非娘娘指引此修行之道,我等还在迷途困惑呢!”
赵太后呵呵一笑:“心敬神者必受神佑。赏!”
然后内官继续宣告各家成果,接连不断有人受到奖赏。
最后,终于轮到宣布皇宫的修行成果了。
只听内官高喊:“宫中手录经书共计一百九十卷!”
话音刚落,众人立即奋力鼓起掌来。
赵太后摆摆手,众人又立即停下动作。
“不管数量如何,心诚才是最重要的,其次便是要实践善行,否则诵经、背经和抄经都只能停留在嘴上、纸上,是毫无益处的。”
赵太后的发言再次获得了潮水般的掌声。
“既然大家都收获颇丰,老身也就心有所慰了,”赵太后脸色一沉,“那就散了罢。”
在场贵眷的笑容顿时都僵在脸上,对太后突然翻脸一时反应不过来。场面冷了片刻,才有人陆续行礼告退。
宫中后妃都自觉留了下来,果然赵太后怒声下令:“谁没抄齐,给我查出来!”
内官们立即去翻那堆抄本,不愧是慈寿宫的老人,立即就冷静分工、手脚麻利的统计出结果:“禀报太后娘娘,惠熙宫少了两本。”
沐雪木然走上前,在太后面前跪下。
赵太后瞪眼:“纯妃可有什么话说?”
辩无可辩,沐雪默然摇头。
“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赵太后大怒,“来人!”
两个内侍上前来,一左一右要拿沐雪。
颜玥立即去拉赵太后:“母后息怒啊,生气可伤身体了!”
赵太后呵斥:“你闭嘴!”
此时纪乐川急急上前跪下道:“太后娘娘息怒,这都是我的罪过。纯妃近来抱恙未愈,我便少派了些任务给她。我本想着快些抄完我那份,再将她的那份补足,可又想着急功近利未免冒犯神明,唉……终究是辜负了您的嘱托,您要罚就罚我罢。”
那日宁妃和纯妃的确又单独聊过,其他后妃不知究竟也不敢妄议。
赵太后瞪着纪乐川看了半响,终究顾忌纪氏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才没有狂发怒火。
“好了,都起来罢,”赵太后狠狠剜了沐雪一眼,“心诚最重要,想必纯妃也是尽心而为的吧?”
沐雪只叩首道:“谢太后娘娘洪恩、谢尊天诸神宽宥。”
赵太后冷哼一声、甩袖而去,颜玥看了沐雪一眼跟着走了,贞妃面带不甘的立即追上去。
沐雪也不知道纪乐川为何要帮自己,向她福礼道:“多谢。”
纪乐川扶她起身:“不必谢我,希望你尽快恢复状态,早日回归工作岗位。”
虽然有时宁妃的话叫人听不明白,但沐雪直觉她是个好人,与她交个朋友未尝不可。反正赌局已散,再没有其他消遣,沐雪便常往昌贤宫串门,渐渐与纪乐川熟络起来。纪乐川表面上专心崇神念经、温和无欲,但她宫里却有五花八门的新奇玩意,总能给沐雪带来新鲜而愉悦的体验。
直到沐雪从她桌上杂乱的书堆中翻出一本夹在其中的册子。
“这是什么?”
纪乐川漫不经心的回答:“那个啊……大概是多年前被皇上退回来的奏折。”
沐雪细看,只见上面详述了官职世袭的种种弊端,以及某种名唤科举的选拔方式的种种好处。
这时,沐雪第一次体会到了恨不能代之的嫉妒与恐慌。
☆、十情未灭
玉宫的一芙池边,玉渊正盘腿而坐,看着身边的玉燑在练习操纵水珠。
玉燑专心的把元炁凝聚在指尖,然后释放在面前悬浮的水珠上,试图将它由一个球体变形成一个正方体。
突然“啪”的一声,水珠猛然坠落在地上,跌得粉碎很快渗入砖缝中。
“啊,不玩了!师傅,我不擅长操纵水啦,我不想练习这个了。”玉燑垂头丧气道。
“一点耐性都没有,”玉渊摇摇头,“只专于一类力量的修行,是没有办法成为大家的。”
玉燑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你自己还不是只擅长控水?”
玉渊心虚的移开视线:“我又没说我是大家。”
“那你还要求我做大家?”
“为师对你寄予厚望,全玉宫都看好你,你知不知道?”
玉燑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都说你是玉宫千年难遇的天才,现在还不是这个样子?”
玉渊干咳一声:“我都做仙官了,花在修炼上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得了罢,你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