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的,还没时间咧。”玉燑撇撇嘴,表示不信。
“你懂什么,为师忙得很!”玉渊鼻孔朝天,“你爱信不信!”
“就是不信!”玉燑吐了吐舌头,跳起来跑走了。
真是个不省心的徒弟,玉渊在心里叹了口气。
玉渊看向卧在池子对面的红衣女子,苦笑一下,问:“你说,我这个徒弟是不是收错了?”
“他的元炁很强,是个好料子,”红衣女子难得回答了他,“至于收没收错,不过一世的缘分而已,何必在意?”
“我不过想对玉宫负责而已,”玉渊扬了扬眉毛,“说来也是,你守在这里,不知看过多少代玉宫弟子来来去去了。”
红衣女子主动提起:“至于那个女孩子,倒是天资平平,你竟然会收了她做弟子。”
玉渊暗暗激动的问:“你是不是有些惊讶?你是不是动情了?”
红衣女子哼了一声,道:“你最好问问自己。”
“问什么?”
然而红衣女子别过头去,仰望蓝天,再不肯开口了。
玉渊顿觉无趣,自言自语般低声说:“不过一世的缘分而已。”
“师傅!”付付猛地一拍玉渊的肩膀,“你在和谁说话?”
玉渊并未吓到,他宽容的笑了笑,指着池心的那株唯一的红莲说:“和它说话。”
付付一脸认真的询问道:“它有灵识了?它会回答你吗?”
玉渊看着红衣女子,一脸无奈:“有时会回答,有时不会,全看她的心情。”
付付又问:“它能听到我说话吗?”
玉渊点点头:“整个玉山的声音,她都能听见。”
付付于是向红莲的方向跪下说:“红莲大仙,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总来蹭您的池水喝,完全是因为辟谷太困难了,我肚子一饿就害怕会晕过去。”
玉渊啼笑皆非,尴尬的看了一眼红衣女子,好在人家神情漠然,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玉渊问:“付付,你还不太会吐纳之术,为何偏要强行辟谷?”
付付认真的说:“你上次说采补精阳是行恶,是魔道,我当然不敢再吃东西了。”
“但也要循序渐进啊!”玉渊微微摇头,“至于善恶,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
玉渊站起身,对付付说:“你随我来。”他不太好意思在红衣女子面前一本正经的授课。
付付跟着玉渊走进内殿。长长的环形走廊两侧,石壁上的浮雕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描绘了从神魔创世开始、经过神魔之战、万兽之战和人族之战、到最后玉宫建成的场景。付付忍不住边走边去抚摸壁上各类各样的肖像,指尖上掠过微凉的触感。
“小心他们张嘴咬你。”
付付连忙收手,问:“他们也有灵识?”
玉渊缓缓说:“玉宫建成约两万六千多年了,你说他们有没有灵性?”
“哇……这么古老了啊。那他们修成仙了吗?”
玉渊耸耸肩:“或许有吧。”
“你不是说自己是仙吗?怎么会不知道?”
玉渊转身,认真的说:“我虽是个仙,但一直呆在神界,对仙界不熟悉。”
付付难得的扬起眉毛,摆出了一副“随你继续编”的表情。
“你这表情,分明就是不信嘛!”
“玉燑师弟说,对于你说的话,要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特别是那些关于神仙的话,可以当作笑话来听。”
玉渊哭笑不得,叹道:“我说真话,人斥为假;我说假话,人信为真。”
“师傅,这也是你自找的,一定是你平时说太多假话了。”
玉渊点点头:“没错,我是该反省一下了。”
付付拍拍他的肩:“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玉渊苦笑一下,到底谁是师傅啊!
玉渊领着付付上了三楼,进入他宫主的房间。二人相对坐下,付付口渴便倒了杯茶,但是看到杯中有茶叶,就不喝了。
玉渊说:“无妨,这是落叶茶。不算杀生。”
“残骸之中,不是残留着精炁吗?”
玉渊点点头:“也是。你不喝,我就喝了。”说着举杯饮尽。
付付疑惑道:“你不怕沾染精阴吗?”
玉渊笑:“这个ròu_tǐ我是借来的,沾染就沾染了呗。”
付付更疑惑了:“可你说要修身,修长生,为修心创造时间呀?”
“对于你来说,确实是要修身的。尽量逐净、绝谷,以此减少凡间阴力对身体的侵蚀。但修行最重要的,仍然是修心,通过吐纳之术,炼炁化元、以元补精,实现身与心的同步相适。所以你最迫切的是掌握吐纳融合,而不是强行辟谷。你看,凡人一生饮食无禁、持中安意,一般都能活上好几十年。几十年的时间,还不够你掌握吐纳之术吗?”
“所以我该吃吃、该喝喝?”
“满足正常需求即可,莫要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