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那个人,他和那天不太一样了,不过依旧好看。沈枳迷迷糊糊的跟着行礼起身,站在一侧。
景仁帝挥手让人捧出一个盒子,起身亲自走到沈信面前说“沈氏一门忠烈,子孙皆国之栋梁,今局势动荡,太子不幸早夭,嫡子唯恪儿一人,自小少识君王之道,早年游学,近日方归,爱卿今世圣才,朕将恪儿交付于你,往后当勤加督促,望其可担大任。”
景仁帝说完,沈家一门俱是跪下,沈信声音略有哽咽“老臣定当竭尽全力”景仁帝招手让古恪过来,古恪在沈信旁边对景仁帝跪下,景仁帝才开始说“恪儿,今日你入北安公府,奉北安公为太傅,需当勤加治学,尊师重道,方不负为父所冀”
古恪头深叩在地上“是,父皇”
景仁帝亲手扶了沈信起来,从身后太监手上拿起盒子交到沈信手中“北安,古恪入你门下,学业诸事不必以皇子之礼待之,朕将皇儿交付于你,管教引导,朕绝不过问”
沈信接过盒子,捧着,跪谢过后自己起身,陪同景仁帝一起向太师椅走去,扶景仁帝坐下后自己才在旁边的椅子边站定。古恪也起身,走到沈信面前,有下人端来拜师茶,古恪对着沈信跪下,沈信侧了一步,躲开正礼,古恪拿过茶水奉上“老师”
沈信把皇上给的戒尺盒子放在古恪正对面的桌上,自己接过那杯茶喝过,放在一边才开口“九皇子身份尊贵,聪慧异常,老臣才疏学浅,本难担此重任,然得陛下重托,老臣必当尽心尽力,也望九皇子体谅陛下拳拳之情。”说完亲自扶了古恪起来。景仁帝看着面前的一切,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所有人都坐定,景仁帝突然开口问“北安,怎不见宜笑?”
皇上话音说完,沈枳被人赶紧从后面拉出来,行礼“皇上金安”景仁帝很是爽朗的笑着说“快起身”然后转头对古恪说“恪儿还未见过宜笑吧,这是北安和长公主的千金沈枳”闻言汨罗赶紧对着沈枳说“还不快见过九皇子”
沈枳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才俯身请安“九皇子万福”古恪也点头示意却是对着沈枳笑道“原来是你,那日为何不言?”
“怎么,恪儿和宜笑见过?”景仁帝听得倒是挺来兴趣,古恪起身回话“回父皇,那日儿臣在御花园偏殿中练剑,碰巧小姐于御花园中迷路,见过一面”
听完古恪说,景仁帝倒是大笑“原来那天是和你碰见了,倒是缘分”所人都附和的笑着,君臣极为融洽,景仁帝问了好多,和沈信交谈许久,直到有些累了,景仁帝身体不好,身后的公公赶紧提醒,景仁帝这才意犹未尽的统一起驾回宫了,一众人浩浩荡荡的送走皇上銮驾,一折腾也到午时了,沈家早已备好午膳,送走銮驾,几人到了侧厅,沈信俯身对古恪说“请殿下入席”古恪走到桌旁,却并未往上座坐,而是偏下站上才开口“老师,是古恪于府上叨扰,不必如此,父皇也吩咐,就当古恪是寻常弟子即可。您是老师,自当上座”
说完俯身示意,沈信闻言走过去却也并未入上座,在另一边坐下道“承蒙陛下错爱,老臣恬为人师,殿下既如此说,老臣也不推辞,可君臣之礼不可废,空着吧”然后对着沈楷他们说道“既然九皇子如此说,都入席吧”
古恪也坐下“老师,称我表字即可”说完又转头对着沈楷沈梓说道“早闻老师两子皆为栋梁,无缘相见,近日得见,果不其然,我拜入老师门下,暂居国公府,大家皆不必多礼”沈楷沈梓皆起身应是。吃完饭,古恪就带着人往东跨院去了。沈枳被嬷嬷带着回了院子,沈枳的院子与东跨院一墙之隔,酉时沈枳听到那边有动静,就忍不住跑到墙边趴着,可是什么都看不到,沈枳有些失望,她很想看看那个人在干嘛,那个的剑花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了,飒飒找过来的时候,沈枳正在树下发呆,飒飒小跑过来“小姐,怎么了?”
沈枳闻言抬头说“我想过去看看”飒飒看了一眼墙,有些无可奈何“小姐,九皇子身份尊贵,又是男子,怎可这个时间去拜见”沈枳却是摇摇头,想了一会忽然道“那我们找个梯子偷偷看吧”
“不好”刚说完就被飒飒一票否绝“这成何体统,再说要是被侯爷或世子知道,这如何是好”
沈枳却是兴致勃勃的自言自语“就是,找个梯子就好了”飒飒看着主子这样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好一起想办法,怕被侯爷、世子知道,两人也不敢叫下人找梯子,飒飒想到小厨房有,两人过去,却是发现两人根本拿不动。沈枳有些失望的看着梯子,不敢叫人,只好放弃了,往房间走的时候,沈枳忽然小跑起来,对着后面的飒飒说“飒飒,飒飒,我们爬树吧”飒飒边跑边摇头“您要摔了怎么办”
“不会的”说完就往上爬,只是个子太小,爬不上去,飒飒只好过来帮忙,沈枳好不容易爬上去,却发现那边院子太大,人太多,根本看不到人,沈枳踮起脚还是不顶用,准备下去了,却忽然看见一堆人散开,那人在石桌前泡茶,自己和自己下棋,就像一幅画,定格在那里,也把沈枳定格在那里,在沈枳过去的五年里,从没见过这样的男子,回京后大哥二哥,家里堂兄弟虽都是优秀之人,可也与这位不同,沈枳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却忽然转过头,和沈枳四目相望,沈枳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走过来,她心里有些开心,她知道她想和他说话,不,不说话也没关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