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你,因为留给我们查下去的时间太少了,而从那夜死了那对儿母子的幽静胡同那件事来看,背后之人绝不是孤身一人。”
没错,明烟想到那个死在院中的男人临死前说的话,于是对宁徽道:“你说的对,那个死掉的男人也说过,他们不是一个人……”
“燕西风固然可疑,但这件事的背后绝不止燕西风一人。”宁徽微微蹙眉道:“动了燕西风,除了打草惊蛇之外,只会让我们眼前唯一的线索,再次被斩断。”
“那怎么办?”
宁徽道:“对付隐藏在暗中掌控一切的人,只有釜底抽薪,方能反客为主。”
“如何釜底抽薪?”
宁徽微微垂眸,“既然对方也很急,那我们不妨推他一把,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早日心愿达成。”
明烟望着他,“你是说……”
宁徽微微点头,“就让他们以为他们已经成功了,不就好了?”他看着明烟又笑了笑,“就像你在荒山客栈时,最后对付林坤所用的那一招一样,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直以来,都是敌在暗,我在明,我们才会如此被动。”宁徽唇角微微动了动,“也是时候,调换一下彼此的位置了。”
明烟微微蹙眉,“听你这么说,我总觉得你在宫中怀疑的人,其实已经锁定了。”她顿了顿又道:“就像天都府里,已经锁定了燕西风一样。”
宁徽道:“既然这个案子围绕着九功宴而起,与宴众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那么最后的重心还是要回到皇上身上。”
他微微蹙眉,“如果皇上这里才是一切的终结,那么我即使有了怀疑的人,也不能轻举妄动。这是生与死的一局,不成功便成仁,所以仅有怀疑是不够的,我要有一击必胜的把握。”
明烟也蹙眉道:“可就如你所说,我们没有时间去确定,再将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人逐一挖出来……”
“所以我这一局才万分凶险,因为我要把皇上拱手送出去,就送到这人眼皮子底下,放在他的手心里,我就不信到了这一步,他还能沉得住气,更何况或许他比我们所以为的还要焦急。”宁徽展开自己的掌心,瞅了瞅,“任谁都会控制不住,而出手的。”
明烟喃喃道:“果然这个主意……还是太冒险了。”
宁徽扳住明烟的肩膀,“所以我才需要你完全地信任我,因为在这一局中,你对我十分重要。”
明烟愕然,“我?”
宁徽缓慢地点点头,“不过不急,这一切都还需要卫瑾这里可以先尘埃落定。”
明烟茫然道:“什么意思?”
“你的试探不是也已经开始了吗?”宁徽微微垂眸,“那我们一起等这个结果……如果卫瑾没问题,你便要负责去说服他,但如果卫瑾有问题……”
明烟下意识问道:“他有问题……怎么样?”
宁徽无可无不可,道:“也没什么,他有问题,你便取而代之。”
见明烟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复杂,宁徽不以为意,又道:“和我说说,你那个计划,成功的机会有多少?”
明烟明白宁徽在问什么,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笃定卫瑾会来,就算不是为了杀萱娘,他也会来。”
“为何?”
明烟摇了摇头,望着宁徽,“这件事请恕我还不能对你直言。”
“无妨。”宁徽道:“你既然有把握,那就等卫瑾的消息吧。”
宁徽进宫又去见了李豫,他以公事为由,让李豫屏退了左右。待只有他们君臣二人时,宁徽见李豫的神色似乎比上次他见到他时,更加欢悦了一些。
他示意李豫伸出手,边为他切脉边道:“陛下可是有了什么喜事?”
“青女的脉象很稳,腹中的胎儿很康健,这让朕放心不少。”
宁徽为李豫切脉的手顿了顿,他在李豫愉悦的声音中,短暂地蹙了一下眉,随后他在心中暗忖,李豫的脉象依旧很差……
他想到上次给李豫的小茶丸,刚要开口,却见李豫已经主动从百花香袋中去取那枚丸子,“还有师弟,你看朕带了这些日子,这个东西也没像你所说的那般,变成白色,看来你是多虑了……”
宁徽从李豫手中接过了那个小茶丸,它依旧通体茶色,看起来和当初宁徽给李豫时,并没有丝毫变化。
宁徽不动声色地将小茶丸收在掌中,“既然陛下无碍,臣便放心了。臣先告退了,改日臣再来给陛下诊脉。”
等辞别了李豫,走在出宫的甬道上,宁徽才慢慢吐出了一口气。
其实,他是骗了李豫的。他曾对李豫说,近身的东西如果有毒,小茶丸会变色,毒越厉害变色越快越多,直至丸体变成白色。
其实,这并不是真话。
如果真如他所言,小茶丸接触毒物会变色,恐怕此刻早已白的不能再白了。如果真是那般,岂不是要把李豫活活吓死?
他故意那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李豫的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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