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垂了垂眼:“根据记录,文贵妃产后数月缠绵病榻,曾经多次召见太医。”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么一句话,已经足够清楚了。
萧沉渊垂下眼眸,唇角微扬,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这是我第二次觉得自己愚蠢。”他面上的笑和那殊无笑意的眼眸形成一种如同利剑一般犀利的压迫感,可他的声音还是平平无奇道几近于平淡,“第一次,就是之前那个晚上。”
云贵妃会怎么看待取代了自己儿子身份的萧沉曜呢?一个女人拼却了性命才得来的骨肉,骨中骨,血中血,不仅连看一眼都不能如愿,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种”取代自己孩子的地位。在云贵妃的眼里,萧沉曜活得越好,那个被牺牲的孩子就越是可怜。可是,在先帝的眼皮底下,她却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所有的悲痛和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