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个武林高手,云阳侯与其对战不敌,被斩落马下,以身殉国!
北疆战局赫然扭转,大秦主帅被斩,军心溃乱,节节后退,困守幽州,而北蛮则与西华联合,一连夺了泽城、蕨城几个战略要塞。
一时边关告急,朝廷震动。
仁熙帝一日之内连下了几十道旨意,调兵遣将,调遣粮草,让一直镇守西疆的何励庵大将军出战西华,以期能让西华军顾此失彼,一边却是犯了难,管千山殉难,北疆战场群龙无首,朝中却找不到一个能压得住阵脚的将领前去压阵!他咬了咬牙,看来只怕这次要让谢佑出征了……只是谢佑当年卸甲后,自己刻意压制,换了他的亲信将领,他也知趣,基本没有再联系过旧属,如今便是起用谢佑,边疆的将领只怕未必能如臂指使,而此事边疆战事已和之前云阳侯不同,同样是败局,谢佑当年虽可力挽狂潮,今日面对的却是西华国和北蛮的两厢夹击!西华国又有宗师主帅!身怀武艺的云阳侯都身死阵前,没有武艺的谢佑能行么?若是再被斩下一个谢佑,前线战事将无可挽回,而失去谢佑,文臣无首,国内乱象则生!
他心乱如麻,大臣们在军机处吵成一团,有人力主和谈,毕竟如今是两国联军,来势凶猛,又有武林宗师坐镇!主战派则热血沸腾,却毫无良策,两派吵成一团,谢佑静静立着,双眼垂下,不言不动,仁熙帝看着他,心生无力,宰辅之位,调和国家鼎鼐、协理天下阴阳,尤需实干之人,难得谢佑此人心怀苍生,既能务实挑担,又肯为君上背锅,他着实舍不得放谢佑前去送死,忽然挥手让臣子们静下,对同样茫然的李怡道:“太子怎么看。”
李怡愣了楞,犹豫道:“如今言战未必胜,言退失人心,儿臣认为战端不可轻开,否则生灵涂炭,黎民遭殃,如今西华国无故启了战端,兴许另有所求,不若先避险自保,派人出使,先看看其所求,或有可让之处……”话未说完,仁熙帝已是暴怒拿起案上砚台直接往他的地方扔了过去!
李怡自幼从未见过父皇如此盛怒,已惊呆了,砚台直接敲到他的额头上,一时鲜血淋漓,他茫然看往父皇,军机处大臣们登时全跪下了,仁熙帝指着李怡的鼻子骂道:“西华国狼子野心数年,你道他所图什么?他图的是这锦绣河山,图的是这大秦的皇座!这些臣子们都能和谈甚至投降,因为他们哪怕换了主子也不过是换个朝廷当官而已!你却不能投降!因为你是我大秦的储君,身在大秦在,身亡大秦亡!”
所有大臣跪伏不言,之前主和谈的大臣们大汗淋漓,李怡双膝跪下,惶恐不已,却听到仁熙帝依然大怒道:“朕精心培育你数年,你却连晋王妃都不如,她看个尸体都能看到千里之外的战场!你身为男儿,身为储君,既无男儿的热血,又无储君的胸怀眼光,大敌当前,却只想着和谈,却不知大秦若是遇险而退尺以自退,西华北蛮就能乘势进丈乃至亡国灭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的情节千头万绪,已到了全书的高潮了,有些难铺排,因此我写得有点辛苦,大家千万见谅。
第111章货币战争
卫皇后一边看着御医替李怡包扎,一边泪水不停地落,李怡只得不断地安慰她:“父皇只是一时气急,并非故意,事后不还是让内侍宣了御医么?”
卫皇后只是落泪,李怡自知父皇从前都对自己温言细心,即便是责备也从未当外人面责备自己,给自己这个太子留些颜面,今日却在大臣面前大大的下了自己的面子,显见是失望之极,不由的心中苦闷,包扎好后便出了宫,却觉得有些无颜回东宫见幕僚们,而东宫从前能和自己谈上一两句的柳碧筠又已经被迫出家,有些茫然,想起李熙前些天回晋王府筹备大祭,一直没回别业,便径直去了晋王府。
见了李熙也只是大叹苦水道:“我难道不想给父皇出良策!只是如今之计,朝中无人可用,我又能奈何?云阳侯武艺高强,也被斩杀,唯一的宗师掌门又被阴谋刺杀,眼看再去多少将领,也难逃刺杀,满朝武将皆畏战!如今虽无力一战,却仍有外交回旋之余地,如何不能派遣使节试试?便是不成,也能缓一缓时间,平日里父皇只让我熟读经史子集,这些在兵临城下又有何用?我若为将,那自然只管奋勇杀敌便是马革裹尸也无谓了,如今却是身为储君,一个决定便要送多少人去死!将士也是人生父母养,边疆黎民又何辜?我选择议和,也不过是为了百姓和将士不要无谓牺牲罢了!”
李熙听他语无伦次,心知他不过一十六七的少年,历练太少,眼界太窄,又被仁熙帝刻意养成宅心仁厚的性子,如何能想到敌人是如此深谋远虑地走到今天这一步,怎可能会让步?他努力按父亲的要求做了十多年的太子,却忽然被自己父亲抨击,发现自己并不是父亲所期待的储君,难免茫然无措,惊慌起来,只得安慰了他一番,才送走了他,又走回了书房内。
他悄悄地走进了书房后的密室内,里头的一个床帐内,静静躺着个昏迷的男子,剑眉星目,肤色有些深褐,算得上是个美男子,正是那杀了张翔的东唐国主萧凡。
萧凡头晕脑胀地醒了起来,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地躺在一处床帐内,屋里光线昏暗,分不出白天黑夜,他动了动,发现自己手足上都有着镣铐,他讪笑一声,勉强坐了起来,丝被滑落,自己身上j□j,他抚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