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吵吵嚷嚷的抬着病伤的少年向夏侯家走去。
这行人的话让西塞莉跟九筒极为气氛,尤其是九筒,早就知道顾溪桥手段高明,跟容神医与祝源都认识,所以并不在质疑她的话,但是眼下顾溪桥却被这行人这般质疑,他忍不住了,本来想说什么,却被顾溪桥制止了。
“我们去看看。”顾溪桥对这个巫术很感兴趣。
“夏侯程沁有什么好看的!”一听到这个名字,西塞莉眼睛就喷火,不过顾溪桥感兴趣,她也便跟着过去了。
夏侯程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穿着一袭绣花长裙,腰间系着一串白料珠,见到有病人进来,她伸手摸了脉象,然后掏出一张黄纸符,用朱砂描绘着邪鬼游历的符。
画完之后,她将符贴在少年的额头上,不过几分钟,少年就睁开了眼。
路人又是一阵高呼,对夏侯程沁更为推崇,直呼医仙。
顾溪桥目不转睛地看着,半晌后微微摇头,抬步离开。
西塞莉跟九筒都是见惯了夏侯程沁施展神术的,见此,也不觉得奇怪,虽然西塞莉极为讨厌夏侯程沁,但是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手段,实在太过诡异。
“顾小姐,有什么问题吗?”九筒注意到了顾溪桥的神色,忽然问道。
顾溪桥没有回答,只是拍拍叽叽的脑袋,叽叽鄙视地看着九筒,“刚刚那个男孩中风加脑溢血,本就不可以随意移动,如果他们听桥美人的话好好治疗还能有复原的可能。虽然夏侯程沁那个诡异的符纸让他清醒,甚至可以走路,但是人岂可逆天而行?她只是暂时用诡异的力量撑住了男孩的身体,让他活动自如,倘若你现在问他必定是半边身体毫无知觉,不出十天,他病理会一并爆发,到时候就是回天乏术。巫术可治邪,但不能治百病。”
原来是这样,九筒恍然大悟,回头看着夏侯程沁周边那群盲目的人,还有刚刚嘲讽顾溪桥的那些人,神色变得得意起来,也没有提醒,只是在心里向后,早晚又你们后悔的那一天!
身后的医馆里,夏侯程沁医治好了那个少年,刚歇手。
这个时候,有人前来禀报,“小姐,江少回来了,听说受了伤。”
一听这话,夏侯程沁立马抓了黄色的符纸还有朱砂笔,急匆匆地道:“快,同我一起去!”
城中最高的一栋古色古香的楼中。
“老大,一筒回来了。”一饼看着江舒玄敞开的衣襟,还有他背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黑气,他忍不住胆寒,旁人若是承受这么大的黑气,生气早就竭尽而死了,偏偏他们老大,硬是撑住了。
“他人呢?”江舒玄接过一饼递上来的文件,抬眸。
一饼摇头,“文件交给我就匆匆离开,听说去接西塞莉他们去了。”
一听到西塞莉这个名字,江舒玄就忍不住皱眉,他坐在椅子上,姿态沉静优雅,眉目凌厉,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抬眸的时候着一双眼眸漆黑冰冷,犹如寒潭。
夏侯程沁一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愣了好一会儿,才安奈住自己澎湃不已的心,一步跨入。
☆、156终相见2(二更)
“谁让她进来的?”江舒玄并不看夏侯程沁,冷厉的眸子直接看向一饼。
一饼脊梁上冒了一层冷汗,内心抖了一下,“应该是一条,他知道老大你伤得很重,所以没有拦夏侯小姐。”
他自知这些人心底的想法,江家在古武界的地位如日中天,不知多少人看中了江家的权势,那些人趋之若鹜,只不过老大脾气最近越发的不好,他们这些手下基本上都挡住了,免得老大一个发怒就是天翻地覆。
一饼心底为一条默哀,觉得他要步一筒的后尘。
夏侯程沁不知道两人的想法,她是傈僳族的巫师,最近傈僳族周围被众多煞气环绕,她跟着傈僳族的长老们虽然踩了狗屎运请到了江舒玄,但一路跟过来,与他并没有什么接触,这次还是第一次进这间屋子。
想到这里她立马拿出黄色的符纸,“江少,您背上的伤被煞气萦绕,必须及时诊治,不然等扩散到五脏,到时候神仙都没有办法相救!”
这一路上她已经听长老说了江舒玄身上伤的程度,也早有了应对的方法,想到这里,她沉着道:“江少,您的伤唯有我能治,换作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祛除煞气。”
江舒玄没有说话,自夏侯程沁进来,他就将扣子一粒粒扣上,此时正扣上了最后一粒扣子。
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在雪白的衬衫映照之下,竟分不清哪个更白。
江舒玄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忽然间抬头,望向门外,目光如炬,起身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看见江舒玄一步步走近,夏侯程沁握着黄色纸符的手越来越抖,掌心已经布满细汗,一回到傈僳族,她就换上了巫师的衣服,雪白的衣衫,上面绣着点点红梅,极度地显示了她自身的优点,再加上她治好了江少,江家必定感激异常,到时候她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用每天忍受黄沙的烦扰,每天连基本用水都没有,他们傈僳族必然会一飞冲天……
她微微垂着眸,不敢直视江舒玄的脸,但是目光能看到他的影子越来越近,然后,直接,越过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
夏侯程沁连忙抬头,发现屋内已经没有了江舒玄的身影,
她愣了一下,然后捏紧手心的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