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公子若无事就请离开吧,感谢你的好意和善意。但你我毕竟男女有别,还是请左公子多给我一些尊重。”白若可低声说着话,又闭上了双眼。
“……”左文筝俊脸一沉,温润的眸底甚至染着一丝薄怒。怎么都觉得这女子有些不知好歹……
可人家确实不待见他,不是那种故意做出来的冷漠,而是她发自内心的不想跟他有交集。他绷着俊脸起身,最后冷冷的瞪了她一记,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不领情就算了,他也没必要去逼人家。既然是她主动拒绝他们父女俩的回报,他就顺了她的意,也给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直到房间里就她一人,白若可这才又睁开眼,望着头顶上方的虚空处,眸光逐渐变得缥缈……
白家她是不会再回去的,从白义平废她武功要取她性命那一刻,他们父女的关系就已经断了。如今这条命,是别人替她捡回来的,她再不是白家的子女,再也不用担心被白家当棋子利用了……
想想,其实左家父女真没有欠她,反而因为救了布布,让她拥有了另一个人生,再也不需要去担忧将来的生死劫祸……因为她可以为自己将来的人生做主了!
……
书房里,看着自家男人黑气沉沉的脸,裴芊芊默了默,多少猜到原因了。这家伙急着见她不会是有事要找她,绝对是因为左文筝来的缘故!
这醋坛子……
“怎么了?”她佯装不解的走过去,还故意眨眼表示关心,“谁给我夫君气受了?”
司空冥夜立马将她捞到自己腿上,冷飕飕的瞪着她,“为夫当日的警告你可是没忘了?”
裴芊芊哭笑不得,搂着他脖子撒娇,“哎呦,人家哪有忘,只不过是巧合罢了。”果然,这比针眼还小的男人就是故意把她叫过来的,就是不想她单独跟左文筝见面。见他脸色难看,她赶紧把白若可房里发生的趣事说给他听,还没说完她自己就笑岔了,“你是没看到啊,那人太会装了。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都不怕人笑话的。”
司空冥夜暗抽着冷硬的唇角,估计也是被左文筝的‘不要脸’都乐了。
裴芊芊笑着笑着就问他,“冥夜,你说左文筝会不会喜欢上白若可?”
司空冥夜挑了挑眉梢,“嗯?”
现在就他们夫妻两个人,裴芊芊也不担心他会出去乱说,把自己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我现在发现其实他们两个还挺般配的。白若可虽然是白家的人,但今日跟她谈了些话,感觉她人挺好的。从她能救布布就可以看出她跟白家其他人不一样,至少不会是白夫人和白芷君一类的。如果她能跟左文筝成一对,我真的挺看好他们的。”
她之前有怀疑白若可救布布的动机,怕的是白义平那边故意策划的,目的就是要白若可取得他们信任。不是她小人之心,实在是发生太多的事让人防不胜防,真是就是随时随地都有坑等着他们跳。
可在白若可被左文筝送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是多心了。白若可的伤是里里外外、近乎绝命。如果真是苦肉计,不可能会下这么重的手。私下里,司空冥夜跟她说过,如果再晚个把时辰,白若可一定没命。
心里的疑虑被打破,她对白若可自然就生了不少好感。
听完她的话,司空冥夜轻轻‘呵’笑。
裴芊芊眨眼,“怎么了?难道你觉得他们不适合?”
司空冥夜勾起薄唇,“他们合适与否为夫不知道,但为夫知道你多虑了。”
闻言,裴芊芊嘟嘴,有些没趣,“真是,聊点八卦而已,又没让你当真。”
司空冥夜眸底溢满了笑。
……
最近的一个月很太平,太平到裴芊芊都有些不安。习惯了被人算计,这会儿没人给他们添堵了,她还觉得别扭。闲来无事的时候她自己还忍不住调侃自己,一定是得了被害狂想症。
一个月的精心休养,白若可身上的鞭伤已经掉痂,除了内伤还需要时日外,生活行动也恢复如常。
左文筝还没回国,他这次来蟠龙国的目的主要是联姻,可司空齐给他介绍了好些公主和名门闺秀,他都以再看看为由婉拒了。司空齐虽对他的挑剔不满,甚至觉得他看不上公主而多次恼怒,可人家不同意他又能如何?难不成拿刀逼人家娶?
于是左文筝就这么留在了蟠龙国京城。
自从白若可能下床后,裴芊芊心细的发现了一个现象,左文筝到他们府里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这天她跟白若可在亭子里纳凉,突然听白若可说起要离开京城的打算,她颇惊讶,“若可,你伤都未痊愈,可不能乱跑的。”
白若可感激的看着她,“王妃,您同王爷的大恩大德若可今生难忘。只是我毕竟是个外人,不可能一直打扰你们。而且您也知道我……”她低下头掩饰住所有的神色,“我是不可能在南赢王府久留的,否则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我爹那人我太清楚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更加不会放过你们。”
这一个月来,她把自己在白家的经历和处境跟裴芊芊说了不少,包括白义平要杀她的原因。尽管裴芊芊早就猜中了,可从她嘴里听到时还是替她气愤不已。比起裴文安来,白义平更不是东西。裴文安再狡猾,可还没有对子女赶尽杀绝,那白义平是彻彻底底的把家中女儿全当成了棋子利用。
也正是因为白若可的坦诚,裴芊芊对她印象越来越好。身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