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裴芊芊也是足够了解的,特别是在床事方面,他从来都是以王者身份掌控者主动权,更别说此刻的他还带着怒,分别多年的吻没有温情柔美,他犹如饥饿的猛兽在她嘴里厮搏夺掠。
身心的无助只让她眼泪汹涌,他的气息也似毒药一般包裹着她,苦楚难咽,心尖一阵阵抽痛。可身上的男人像走火入魔般越发疯狂,大手在她身上也更加粗暴,恨不得把她捏碎。
就在她无助的闭上双眼时,突然一道稚气的声音从堂屋传来——
“娘!”
身上的男人还来不及抬头,只见某个小家伙跑进了房里。
看着重叠在一起的爹娘,小家伙很是愤怒,冲过去就用小爪子猛拍司空冥夜的肩膀,“不许欺负我娘!”
司空冥夜绷着俊脸,眸底的欲火还来不及散去,盯着他片刻之后才道,“为父准备让你娘再生一孩供你玩乐,并非是欺负她。”
裴芊芊脸朝着床里侧,尴尬得没勇气面对儿子,也只能听身上的男人满口乱说。
小家伙看不到她神色,不过怒气少了。脑子里想到刚刚进来时他们嘴对嘴的画面,于是稚嫩的问道,“亲嘴就可以了吗?”
司空冥夜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谁知小家伙用吃奶的劲儿把他挤开,司空冥夜不敢对他逞凶,只能被迫放开人,可接下却看到小家伙霸气的趴在他女人身上,还冲他道,“这事我来,你一旁看着!”
他的娘,只能他亲,哪怕这个男人是他亲爹也不行!
看着他胖乎乎的小手捧住女人的脸,粉嘟嘟的小嘴撅高,顷刻间落下——
司空冥夜脸黑成了锅底。
裴芊芊睁大双眼直接傻了。
空气在片刻的凝结之后,房里传来两道巴掌声以及小家伙嚎嚎大哭声——
男人像拧小鸡般拧着小家伙走向门外。
“砰!”关门声又响又重,瞬间整个土墙房子都为之震动。
“开门开门!坏蛋开门!呜呜呜……敢打我?看我不跟你拼了!”被扔出门的小家伙踢打着木门,又哭又叫。
房间里,裴芊芊回过神就要去救儿子,可终究慢了一步。
而某个脸色铁青的男人扔了儿子后转过身抓住她手腕又往床边拉扯,之前的欲火早就变成了怒火,“给我坐好!”
裴芊芊也不客气的扑抓他,“司空冥夜,你这混蛋,怎么可以这样!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欺负她就成了,还打她儿,简直是要她命!不就亲一口吗?从儿子出生到现在,她哪天没亲儿子?
司空冥夜那真是气炸了,一把将她推回床上,指着她低吼,“你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立马要了你!”
裴芊芊恨恨瞪着他,“你别太过分!”
尽管心里恼得要死,可她也不敢再做什么,这男人不是一般的无耻,儿子在,她是真怕他胡来。
久别的夫妻,此刻相聚竟是大眼瞪小眼,彼此眼中都有着难以消除的痛和恨。
裴芊芊咬着唇,可无论如何眼泪都逼不回去,气得她只能捶床发泄,“为什么?我就想过点安稳的日子而已,难道都不行吗?你可以妻妾成群,为什么我就不能离开?是不是要我看着你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你才甘心?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让人恶心?别人能接受同侍一夫,可我不能!不能!你听到没有?我宁愿死也不要你这种碰过我又去碰别人的男人!你这不仅是侮辱我,也是背叛我!”
她吼到最后几乎是撕心裂肺。
这也是司空冥夜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模样,哪怕曾经她再蛮横无理那也都是小脾气。
而她嘶吼出来的痛也如利剑般道道穿透他的心,多年的寻找,她永远不知道他这些年是如何在痛中度过……
暴戾的气息从他身上消失,怒火从他眼中散去,幽深的眸光锁在她痛楚万分的脸上,他薄唇里吐出的嗓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除了你,我从未碰过任何人,曾经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裴芊芊望着他,泪水迷糊了她的双眼,也让她神色缥缈冷绝,“司空冥夜,你的妻子早就已经死了……在她得知要嫁给你时就已经上吊死了!我不是她,从来都不是她,我只是一个借她身体而活着的人。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只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交集的。”
司空冥夜眸孔收紧,有什么从他狭窄的眼缝中划过,置于身侧的双手攥得死紧,手背的青筋猛烈的跳动着,仿如随时会爆裂般吓人。
可很快,他松开双手,神色恢复如常,踱步过去坐在她身侧,伸手将她拦腰抱起置于自己大腿上。指腹落在她被泪水染湿的脸颊上,轻柔的替她拭去那些碍眼的湿润。
“好了,不闹了,为夫有错,当年不该事事都瞒着你。不说胡话了,好么?”第一次,他用着温柔至深的嗓音哄着她,也是第一次,他改了自称,亲昵而又深情。
可惜,裴芊芊再也听不进这些,六年的分别,从她心冷到如今彻底的冷漠,哪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捂热的?
她因哭泣而颤抖,所以也没发现腰间那条手臂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司空冥夜,我没说胡话,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裴芊芊,不是裴文安的女儿,我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我跟你之间差得不是身份地位,而是差了几百上千年的时空……”
她虽哽咽,可字字清晰,只不过为他拭泪的男人仿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