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灿当场就忍俊不禁,笑著亲昵地轻拍了花十三的头。“你这几天倒是长进不少,连诗经》都快背完了?”
“人家不是没事做无聊的麽!”花十三半委屈半调皮的高高翘起嘴巴。那娇憨的模样看得薛北灿始终莞尔浅笑著,那弧度一直弯弯著没有落下。
他仔细将玉佩打量了一遍,当下就满意的点点头,确实是块质地上乘的美玉。只是,还算不上极品。
花十三叫来了店掌柜,当下就想询问起玉佩的价格来。薛北灿快她一步使了眼色制止了她,花十三只好狐疑的看著薛北灿,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薛北灿将玉佩对著光线悬在半空中,指著玉玦中的一丝絮状y暗物对著店掌柜道:“这块和田白玉美中不足的,就是这片y暗。不仔细看不容易看见,就是著一点瑕疵,破坏了整个玉身的美感。真是可惜啊!”说罢他牙疼似的咂了咂嘴巴。
那店掌柜自然是听出了弦外之音,连忙赔笑著介绍著这玉的优点,连吹带捧,说的是天花乱坠。花十三顿时有些泄气,听那老的意思,好像这个玉价值不菲,她哪里有那麽多银子?真扫兴!
薛北灿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极有耐心地听完了这番长篇大论。
店掌柜额头上冷汗暗生,他实在是猜不透这薛家少爷的心思,也不知道这单生意做成做不成,薛少爷越是沈默,他心里就越是没底。最後,说到他口干舌燥,也不见对方有什麽心动的迹象,掌柜的只好白了老脸,动劝道:“这玉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东西,那些y影都是沁色而已,无伤大雅的。薛少爷也不是外人,要不我就便宜点卖与您得了!”
薛北灿早就料到他会说这话,森然冷笑了一声,语气冰冷地道:“掌柜的莫要欺客了,这东西我从小就当石头扔著玩,你这番说辞骗骗别人还可以。你自己仔细看看,这明明是暗红色的血沁,定是那尸身携带之物!玉器上有红沁,说明死者多是被活著捆绑,再活活用凶器杀死,流出的鲜血浸入玉器,成了名符其实的‘血沁’。这等y邪的不详之物,掌柜的还是早些处理掉为妙,免得到时候惹祸上身呐!”
那店掌柜听得面如死灰,哪里还有半分血色!就连一旁的花十三听了刚才的那番言论,也觉得周身凉飕飕的,脊梁骨直冒冷汗!
薛北灿不著痕迹地勾了勾嘴角,又状似慵懒地开口道:“即然我这小丫鬟喜欢,不如就三两银子卖与她玩耍得了。要不,我们可就要去别家转转了。”
“三……三两?”店掌柜惊诧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老天爷!这玉佩他可是三十两买下的,本以为成色不错可以狠赚一笔,却不曾想到这东西竟然会是这麽个不详之物!他r疼地直吸冷气,三十两啊……
“算了,咱们走吧。这麽个y邪之物,万一买去招来噩运,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你还是买些别的小玩意吧。”见那店掌柜欲哭无泪的哭丧表情,薛北灿掩下心底的笑意,故作正经的偏头劝著身侧的花十三。
花十三狐疑地对上薛北灿的目光,光听他嘴上说著要离开,却迟迟不见有动作,她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顿时一唱一和地夸张了声音道:“哎呀!那快走吧公子,这鬼东西也敢拿出来卖,真是损y德噢──”
店掌柜满脸冷汗,顿时慌张地摆著双手连声求饶:“姑娘可别嚷嚷了,咱们以後还咱们做生意啊?就算老夫眼拙,认了栽!三两就三两吧!姑娘嘴下留情!”
花十三爽快地去掏银子,银货两讫之後,薛北灿连忙拉著她匆匆出了店里,好像身後真的有什麽不干净地东西会追上来似的。
看著手中这个质地温润手感极好的玉佩,花十三怎麽也不敢相信这个东西会是像薛北灿说的那麽邪乎。於是她好奇的将玉佩高举在薛北灿面前,一脸认真的问:“这东西真的是血沁之玉吗?”
薛北灿朗声大笑,吸引来周围注视的目光。他连忙掩下笑意,拉著花十三神神秘秘地交头接耳道:“这个八成是新雕成的玉,应该不像是血沁,不过我也没有十成把握,不如咱们现在去三哥的铺子里,请些老玉器匠人鉴定一下。”
花十三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心下暗暗骂了一句“奸诈”!
薛北灿所说的那家琳琅玉器铺穿过了两条街就看到了,店门口左侧一个挽著竹篮卖丝线的老婆婆吸引了花十三的目光。
“姑娘,要卖丝线吗?穿成珠串当流苏,或者是编个绳结做手链、穿玉佩,都可以!”看到花十三热忱的目光,卖丝线的老婆婆当即就上前热情的兜售起来。
一听说穿玉佩花十三就来了j神,她兴致勃勃地拿起五花十色的丝线东看细看起来,老婆婆也编织了几个成品当做招牌,哪些形状逼真,颜色绚丽的小东西立刻吸引了她的眼球。
“好漂亮哇!都是婆婆你自己做的吗?我不会编怎麽办?”花十三爱不释手的拿起这个小手链,又看看那个鸳鸯结,越看越是喜欢。
“没关系,老婆子手把手教你编,很简单的!”既然有生意,老婆婆自然是努力满足顾客的愿望。
薛北灿见花十三兴致高昂,也不好打断她,只好叮嘱她编好了就到店里找他,不要乱跑之类的话。花十三连连点头,心思仍然放在那篮子的小东西上。
薛北灿轻摇著头,脸带浅笑地踏进了琳琅阁。
“刚才那个是姑娘的情郎吧,真是生得俊俏极了,姑娘好福气呦!”老婆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