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什么!”
“害……害怕……”
“怕什么!”
“你……不……不愿意……只……只是……信息……信息素……影响……你……你才……标记……也觉得……也觉得……觉得我……因为……因为……信息素……接近……接近你……”
朱铭的青筋又再次飙出额头。他咬牙切齿地望着含着眼泪依旧难以置信的杨高,后槽牙磨了又磨,磨了又磨,终究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行,你说是信息素就是信息素,”朱铭抱着他的小羊羔,“就算不说我的问题,就算是因为信息素你才接近我,你个缺心眼的,总爱拿那些有的没的干嘛,偷我不是更实在嘛。”
“或者不用偷了,我自己走到你面前。我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大龄剩男,你给我留个缝,我就能得寸进尺给你凿个家。”
“去他娘的信息素,放他的狗屁的结巴。杨高,我的小羊羔,我喜欢你,只和我的心有关。”
杨高被深深地揉进了圆柏香气的怀抱里。
这是梦吧。
好奢侈啊。
“可是……没有人……喜欢……喜欢我的……我……糟糕……”
“我喜欢你的。喜欢到不要不要的那种。”朱铭吻上了杨高的眉心。
“这是……梦吧。”
“这个礼拜梦到我了?”
“嗯……梦到……梦到……你说……和我……在一起……”
“现实比梦好一万倍。”
“……真……真的?”
“嗯。我答应你。”
杨高闭上眼,他仿佛梦见自己牵着朱铭的手回到了孤儿院。
他还是结巴的,怯弱的,学不会掩饰和撒谎的笨蛋。
但他终于可以牵着一个人的手告诉院长奶奶——
“他……他的心,喜……喜欢我呢。”
~小c-h-a曲~
“孙尧,孙尧!”
“嗯媳妇儿怎么了?”
“我和你说哈,我在我们实验室小孩儿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好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啊!”
“嗯?”
“圆柏叶的香气。你有什么印象吗?”
“……圆柏叶?惹,你们小孩儿名字是叫……叫杨高吗?”
“!!!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见过几次嘛,我们科室的朱医生。”
“哈?”
“就是三十多岁的那只花孔雀。他的信息素味道好像就是圆柏叶,最近好像终于结束为害人间的单身日子了。”
“哈?!!!”
“然后他oa名字还挺特别的,叫杨高来着。”
“……我c,ao!原来是他这只猪拱的我们家的白菜!我特么!……嗳你拦着我干嘛?!松手!!!!”
—过渡—
“嘟——嘟——嘟——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杨高的电话打不通。
唐昊皱了皱眉,心情烦躁。“这小子不是说拿数据吗,人都找不到拿个鬼啊。”
唐昊的运气也算是绝了。今天车刚开上高架,前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车子就和冰糖葫芦的海棠果般一辆接着一辆相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刹车,他已经被裹挟其中了——巨大的冲击声把他整个人炸得额头发痛,保命的安全气囊嘭地一下把他弹开,却让他的颈椎和胸肋像是被小型炸弹爆开一般疼。
这是仰仗自己alpha体质无休无止工作的唐昊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聚焦视线了。
当然那时他不知道自己只是额头被碎玻璃划破,血糊了他一脸而已。
明明是在那么糟糕的境地了,唐昊脑海里却装了非常不合时宜的岁月静好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