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仅剩江昀与林越二人。
林越静静地看着江昀,颇为无辜:“真的什么也没干,臣就是看看状元游街,好奇。”
“身子好了?”江昀问。
林越点点头:“并无大碍。”
“林越。”江昀道,“朕替你赔了那么多东西。”
“多谢陛下,臣愿为陛下当牛做马。”林越顺着杆子往上爬。
江昀:“……下去吧。”
“是。”林越道。
江昀再无心看折子,转头看向窗外,花丛里不时飞出一两只蜜蜂。
“你觉得林越如何?”江昀突然出声问道。
“好!”东海道,“很好!”陛下看中的,什么都好。
“敷衍。”江昀道。
东海弯了弯眸,俨然如同一个泥娃娃。
江昀不再理会他,抬脚往外走。
☆、遇刺
方鸽子正蹲在墙头与暗卫们分享着刚摘来的枇杷,一边吃着一边与暗卫们了解这阵子发生的事情。
这时,方鸽子只听到耳边一阵厉风拂过,暗卫们立即抱着枇杷就跑,王爷生气了,赶紧跑!以免伤及无辜。
方鸽子看着那伙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人,还不忘捡起掉落的枇杷,一溜烟便没有了人影。
“干嘛干嘛,你这是要谋杀亲师啊!”方鸽子连忙往一旁躲开,嘴里骂骂咧咧。
林越没有理会他,下手一下比一下狠,直把方鸽子逼往花园的池塘。
“够了哈,气还没撒完啊?”方鸽子低头看了眼脚下,碧绿的池水,一阵哆嗦,他最怕水了。
林越趁他分神之际,抬脚狠狠朝他膝盖上一踹。
方鸽子一个不察,“扑通”一声,直直落入水中。
“救命啊!”方鸽子拼命地喊道。
林越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一旁跑来的小厮。
小厮们会意,立即原地转身,冷静地往回走,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孽徒!”方鸽子面色苍白,提起被水沾s-hi的衣服,脚底生风般往岸边爬去。
由于腿抖得厉害,方鸽子并不顺利,几次都跌回池中。
终于,林越最后拉了他一把。
方鸽子得见自己上了岸,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晕前还不忘骂林越一声:“臭小子!”
暗卫们终于吃完了枇杷,心里很是同情方鸽子,每次都招惹王爷,下场都是被丢进水池,好歹这么大年纪了,也不会长点记性。
到底是自家师父,林越出完了气,终于大发善心,拎着方鸽子的衣领,慢慢吞吞地拖着他往寝屋走去,犹如闲庭信步般悠闲不已。
来回的下人看见方鸽子脸上一会儿撞到这块石头,一会儿划到那根树枝,报以同情。
江昀按例前往护国寺祈福,在寺内住了三日后方才启程回京。
“阿弥陀佛,陛下慢走。”住持双手合十。
江昀道:“多谢大师。”
“陛下为人和善,必会求仁得仁,凡事皆有定数,不必强求,车到山前必有路,陛下无需过于劳心。”住持看着江昀那眉间隐有的忧愁,安慰道。
“那便借大师吉言了。”江昀笑了笑。
徐春来跟兵部尚书赵明辉并肩走着,不时回过头与身后的吴贺说笑。
“我说老吴呀,这几r,i你总是跪在菩萨面前絮絮叨叨说什么呢?”徐春来好奇地问。
“求菩萨保佑大燕,保佑陛下。”吴贺如实道。
“年年都是这两个,你就不能求点别的?”徐春来一时觉得无趣,“老赵啊,你呢?”
赵明辉笑了笑:“我可没太傅大人那般伟大,我只是期盼菩萨保佑我那远在南营的儿子能够平安无事。”
“你们就没有关注别的?”徐春来叹了口气。
赵明辉与吴贺对视一眼,皆问:“何事?”
徐春来正色道:“这护国寺的菜,比去年的难吃,分量也少,不够吃。”
赵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