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贺:“……”真是饭桶。
江昀闭着眼坐在马车上,心里想着风雨寺究竟在何处。前几日派出去的人来了消息,都说未曾听闻,问了护国寺住持,也说没有听过,难不曾当真不存在?若当真不存在,为何又会有关于它的传闻?
忽然,马车停住了,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发生何事了?”江昀掀开车帘,探头往外头一看。
只见几位衣着破烂的男子手上举着大刀,面色凶狠,道:“打打打打劫!”
徐春来也伸出脑袋看热闹,道:“小伙子,先把话说清楚,不不不不然我们哪里知道你究竟干啥。”
“扑哧!”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吴贺拉了徐春来一把,道:“你这是做什么?”
“无聊,憋得慌,你又嫌我啰嗦,不让我说话。”徐春来道。
“放肆!你可知道这里头都是谁?”孙恒板着脸问,这天下竟然有人敢抢劫皇帝的?
“啰啰啰嗦!”男子骂道,“老老老老子爱抢谁抢抢谁!兄兄弟们,列列阵!”话一落,身后近百人排开,将马车给包围住。
禁卫军立即拔剑上前,与劫匪厮杀起来。
江昀沉下脸,简直是胆大包天!
忽然,身后一阵异响,一伙黑衣人冲向人群,无情地斩杀着侍卫,趁乱蹿到江昀马车上。
江昀一掌朝黑衣人胸前袭去,跳下车,拔起一旁侍卫的佩剑,与黑衣人交战起来。
黑衣人招式毒辣,眸里带着森冷的恨意,犹如毒蛇一般。
孙恒意识到中计了,甩开劫匪,冲到江昀身侧。
“赵卿,带着太傅大人跟徐大人先走!”江昀回头喊道。
赵明辉解决完手边的麻烦,拎起还在发呆的徐春来与吴贺,拼命往前奔去。
“救陛下要紧!”吴贺白着脸说道,“我们没关系的!”
“太傅无需担心,待将二位放至安全地方,老夫再去协助孙统领。”赵明辉道。
孙恒与江昀背对背站着,二人手中的刀沾满了血迹。
“谁派你们来的?江演还江潭?”江昀冷声道。
领头的黑衣人笑了笑:“都不是。”
“他们出了多少银子?朕给你们翻倍。”江昀镇定道。
“替天行道,分文不取。”黑衣人摇摇头,邪魅一笑。
眼见侍卫一个接一个倒下,孙恒把江昀挡在身后,朝黑衣人吐了口唾沫:“无知宵小,胆敢行刺陛下,看老子今日不剁了你。”
此时林越正在花园里练完剑,就看见之前被派去跟在林越身边的暗卫急匆匆跑进来,低声道:“王爷,不好了,陛下在郊外遇刺了。”
林越一听,提起剑就往城外方向飞去:“全部跟我来!”
方鸽子老远看见就跑过来,抓住一个暗卫问:“他这是去干嘛?”
“陛下遇刺,王爷前去相助。”暗卫道。
方鸽子激动地拍了拍暗卫肩膀:“好啊,英雄救美好,走!咱们一起去打架!”
暗卫吃痛地揉了揉肩膀,方师父下手依旧是这么重。
林越赶到时,孙恒正倒在血泊中,侍卫们躺在地上吃痛地呻/吟,而江昀,却不见踪迹。
“国师。”断断续续的声音自马车底下传来。
林越走上前,弯下腰一看,正是东海,伸手将他拽出来。
东海肚子上挨了一刀,正疼得厉害,强忍着痛意指着前方,道:“陛下被他们带往那边去了。”若不是陛下让他躲这里,他怕是活不了了。
“走了多久?”林越问。
“刚走没多久,国师去追,估计能追上。”东海吃力地说道。
林越转头对身后道:“留下一队人将东海公公跟孙统领先送回去,其余人跟上。”
“心肝啊,等等为师!”方鸽子跑着大声喊道。
东海看向方鸽子,羡慕不已,这老人家,穿得真喜庆,还会飞,真好。
江昀肩上中了一箭,正被人扛在肩上,一路颠簸得有点难受。
“诸位这么赶,是急着去送死吗?”一句辨不出喜怒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江昀闻言,睫毛轻颤。
“你是谁?”黑衣人哑着嗓子问。
林越看见江昀那被血染红的衣裳,眸色一沉,举剑就朝那人刺去:“你不知道话多的人死得越快么?”
黑衣人一边扛着江昀,一边与林越交锋。
“阁下究竟是谁?”黑衣人问道。
黑衣人渐渐处于下风,吃力地接着林越的招法。忽觉胸前一阵剧痛,身形一晃,狼狈地跌落在地面,江昀瞬间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