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 封元章对他手里的把杯混合了血液的水突然宝贝了起来。

如果封衡最后证实就是他的儿子, 那这杯水就是见证!

“元儿, 把这水放好。”封元章对封成元道, 他手抖得厉害,万一倒了可就不好了。

封成元把茶杯拿到一边放好,再转身回来。

等人回来了, 封衡缓缓吐了一口气, 尽量平稳的问道:“那么请问第二个测试是什么?”

封元章说一共有三个测试,他如今通过了第一个, 那么第二个是什么。说来也好笑, 普通人认亲的话,或许滴血验亲也就完了,结果到了他这里, 过程却这么繁琐。

但封衡却不觉得麻烦,毕竟这也不是封元章他们的错,被骗过许多次的他们, 不得不在这件事情上谨慎。

封元章也缓缓吐了一口气,说:“第二个测试很简单,就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咦?封衡微怔,第二个测试是问答?

一直旁观的司云也怔了下,他和封衡一样没想到,第二个测试只是简单的问答,不过随即他就想明白了,这古代和现代不同,现代确认亲子关系只需要验dna就行,科学的基因检测结果容不得作假,而古代唯一能做亲子鉴定的只有滴血认亲。

可滴血认亲也不靠谱,封元章他们还被骗过几次,那么为了不认错人,就只能多加几道测试了。

问话这个也是他们锻炼出来的,经过几次十几次的问话,他们也总结出来了一套方案,能够很轻易的看出那些经历过程是不是假的,血液有巧合能融在一起,但经历只要有一处错的,就很容易被人抓出,那么接下来就是整个的逻辑漏洞。

众人再次坐好,封元章问封衡:“我且问你,你是怎么发现自己不是那家人的亲生儿子的。”

封衡:“不是我发现的,是他们自己说漏嘴的。”

“怎么会说漏嘴,这种事情不可能说漏嘴。”封成丰忍不住c-h-a嘴。

封成元拍了拍封成丰的手背,让他别急,“封衡,你说清楚。”

封衡点头,“正常情况下,确实是不会说漏嘴,可是那时的情况很不普通,我和那家人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后来我们不找他们麻烦,那家人却一直不放过我们。”

“于是我就和阿云做了一个设计,先设法让县令和我们有关系,然后设法让那家人的书生被赶出书院,最后等那家人上门,我们确定了他们上门的大概时间,便找人去通知了县令大人,于是等到那家人上门来时,县令大人就为我们做了主,情急之下,那家人就说漏了嘴,说当年就不该把我弄回去。”

封衡将整个过程尽量简练的说完。

“阿云敏感的察觉到那个‘弄’字很不对劲儿,起初我们就怀疑过我或许不是他们家的孩子,哪有对自己孩子那么差的,于是阿云就问她那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不是他们的孩子,封老太……就是陈淑芳,否认说不是,然而县令大人如何聪明,从她闪烁的语气里就知道了她在撒谎。”

“经过县令大人的审问,就审出了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封衡道,“中途那家人死活不认,说还可以滴血认亲,肯定我是他们的儿子,但是阿云站了出来,说滴血认亲并不全然准确,即使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的血液也有可能融在一起,为此,阿云在场找了二十人进行试验,最后结果果然如此,好几个没有血缘关系人的血都融在了一起。”

“接着阿云说有几种特征父母有,那孩子大概率就会有,如果父母没有,那么孩子也不可能生得出来,我有一个高鼻梁和大耳垂,然而那对夫妻没有,他们都是塌鼻子和小耳垂,他们的其他几个孩子,也全都塌鼻梁和小耳垂。”

“我们确实是有高鼻梁和大耳垂。”封成元道,“但为什么县令会去你们家,并且为你们主持公道。”

封衡:“因为我们参加了一个商人游园会,我们为县里的养济院捐赠了二百两银子,然后为了接近县令大人,阿云亲自设计了养济院的建造图纸,他还设计了一种充分利用空间的上下床,让养济院的孩子们可以足够的地方睡觉。”

“这才是县令大人为什么会来我们家的原因,我们瞧着时间,告诉县令大人图纸做好了,并且邀请他来看。但县令大人并没有帮我们,陈县令是个好县令,那家人做得很过分,他只是在主持公道,后来说实话,如果不是我这个经历太过凄惨,以及我们后来还送了养济院几样玩具,或许我们也会被治一个利用朝廷官员的大罪。”

封成元:“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你说那家人对你不好,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我身上的……”这些伤疤就是证据。

封衡的话说到半截,突然停了下来,封成元盯着他,“你怎么不说了?你身上的什么?”

他身上的伤疤,封衡想说,然而他这时才想起来,他身上的伤疤在泡了那么多的泉水之后就全部消了下去,有伤疤的地方早已经变得平平整整,不仅如此,他手上的老茧几乎也完全消失,他这一身皮r_ou_,除了黑了点,皮肤粗糙了点,完全看不出是做农活,受过那么严重伤的身体。

之前想让陈县令相信封家对他不好的时候,他倒是提议过要不重新划开伤口,再次制造那些伤疤,但司云没同意,说还不如化妆,后来封老太他们言辞激烈,倒是没用上这个办法。

一时间,他就忘了他身上的伤疤已经没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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