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后颈那里应该还有个疤痕,封衡想到,他伸手去摸,却发现那里的伤疤也不见了。泉水的修复能力太强,他浑身上下估计是一个伤疤也没了。
“你身上什么?快说啊。”封成丰急了,催促了句。
“催什么催!别人说什么也要想一想的,而且那是身体,那么隐秘的地方,怎么能随便说。”他刚催完,就被封元章吼了一句,可对着封衡,他却非常温和,说:“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再想一想。”使得封成丰很不满。
再怎么想一想,也不能凭空变出来。
封家虐待他的最有利证据便是他身上的那些伤疤,以及封家村人的见证,然而这里没有封家村人,他身上的伤疤也都尽皆消失了。
“封衡想说的是他身上的伤疤。”司云道,“然而因为某些原因,他身上的疤痕全部消失了,所以并不能拿出来给你们看。”
“这怎么可能。”封成丰下意识的反驳道。
封元章没说话,只盯着他,“那除了伤疤,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话中有一点失落。
封衡刚要摇头,司云屈辱突然掐了他一下胳膊,说:“你们请等一下,我们还有别的证据。”
说完,他往座位上走去,众人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然后他们看到司云的座位上竟然有一个小包袱,那小包袱不怎么鼓,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他什么时候拿了包袱进来的?
封成元封成丰两兄弟疑惑,之前进门的时候可没发现司云身上有小包袱,这小包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难道是他抱着的那些礼物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这包袱自然不是随便出现的,而是司云放在空间里的,在刚才听到封元章说问答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拿了出来,而包袱里装着的也不是别的,而是陈县令为他们准备的文档资料。
之前三个月,陈县令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冒着违反律令的危险,他将审问封老太等人的口供特意抄录了一份给他们,还有封云隽的供词,以及封家村人的拇指印,这些都拓印了一份,拇指印虽然不怎么清晰,却还是能看得见一些。
最初陈县令就说过这几月他们需要为认亲做准备,而这就是他给他们准备的了。
刚才封元章说着那几个测试,他的注意力也便在上面,一时间还未想起这文件,幸好他下意识的带来了。
说起来,比起语言的苍白,这些黑纸白字会而更加有说服力。
封衡的伤疤没了,可这些文字却不会消失。他们这里有,青山县县衙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