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听到表姐这么说了,何凤欣才猛然间察觉到自己的过分失态。她连忙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栾风原本就对玉绫罗处处管制着何凤欣而不满,见到这情景不由得见冷笑一声:“绫罗仙子,家教还是这般的严啊,前几天不还是说说自己不会在干涉别人的事情了么?可是依在下所见您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啊。刚刚还在管着我不让我将钟磐寂人带走,现在就又管起了自己的表妹……你这么忙,恐怕会累到自己的。”
“多谢栾风长老担心,会不会累到你自然不会知晓,毕竟你也向来都不需要动脑子思考,只要听从命令就好。”玉绫罗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却正正经经的戳中了栾风的软肋。
他向来是尊林城为大哥,虽说林城大他近两百岁,可是待他却十分厚道。他自认为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且并非只遵林城一人的命,而是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守护者天门派,却不想被人不止一次的讽刺自己是掌门的走狗。他面露凶光,浑身猛地爆发出一股y-in冷如玄冰般的气息。
对于栾风无声的挑衅,玉绫罗只当是还未完全了解世事的少年作为,连看都懒的看他一眼。栾风虽然已经修炼了近一个甲子,却因为一直都在门派之内并不曾出过山,而并不知晓过多的人事种种。虽说修为已经超出了同届人太多,可是跟已经修炼了百年,且经历过许多事情的玉绫罗相比,心x_i,ng还是差的太多。
玉绫罗寒着脸走到何凤欣的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受了重伤,又三天没有喝水,你去取些灵茶来,最好是酒茶,喂他喝下消消他腹中的积血。”
自己的挑衅被死对头玉绫罗彻底无视,栾风此刻的了脸色难看的简直堪比陈年老锅底,直到何凤欣从他身边走过时,对他使了个“请多包含”的眼色,他才面色稍霁,冷哼一声抱着剑靠在门口,索x_i,ng不再看他们。
钟磐寂在玉绫罗的帮助下勉强的坐了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果真是他初次来到落茗峰所住的房屋,不想兜了一圈子之后竟是又回到了这里。他接过了何凤欣送过来的热茶水,嗅着芳香扑鼻的茶香,顿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随即猛地灌下了一大口茶水。
那茶水在何凤欣送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用自身的水灵力给稍稍的凉了凉,此刻喝下去并不烫嘴,却又不损伤口感。钟磐寂感激何凤欣的细心,却又发觉自己受到了她的关切似乎并没有想象般开心。
一时间,他又想起了林晨初临死前那张苍白冰冷的脸,顿时觉得胸口一痛,还未来得及克制,便一口黑血喷到了茶碗里。
远处原本抱着剑暗自生气的栾风,看见他竟是已经自行将淤血吐了出来,也不由得有些奇怪,却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并没有怀疑他灵根已经恢复了。只是他还是闪过一丝疑惑,走上前去问道:“你的伤势怎么好的这么快,寻常修仙者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也要等两只三天才会好,你这是怎么回事?”
钟磐寂微微有些虚弱的说道:“我……天生恢复能力就比一般人要强的很多。”
这话纯粹就是胡说八道,但是因为从前出现的纯灵体之人实在是太少了,栾风也就勉强相信了,接着他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落雪峰上出现了红色的巨大光弹?还有,少主哪里去了?”
钟磐寂接过何凤欣递过来的水簌净了嘴里的污血,这才找回了自己还活着的感觉。他沙哑着嗓音问道:“什么?少主失踪了?”那副茫然震惊的表情让他模仿的惟妙惟肖:“我不清楚,我只是依稀记得当时我像往日一样,把药给少主煎好端了过去,接着我就去冰灵谷收拾了一下药包,结果在这个时候有一声巨响从脚底发出,再然后……”
栾风眯起眼睛,问道:“再然后如何?”
钟磐寂脸色惨白,似乎是害怕似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艰难的说道:“再然后我看见少主站在门口,石室内的冰门似乎已经碎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立刻跑了下去找少主,结果却发现先前还站在石室门口的少主已经不见了。我以为少主已经进了石室,就跑进了门内,结果就发现了地上被打碎的瓷碗,然后……我眼前一花,就觉得心口猛地一疼,再睁开眼,就躺在这里了。”
玉绫罗听完之后,冷艳的面容上写满的疑惑问道:“你有没有看清是谁打伤了你?”
钟磐寂摇头:“没有,那人的速度很快,我根本看不清。”
意识到钟磐寂只有旋照期的修为,所有人都默然了一下,玉绫罗柳眉轻挑:“那么你感觉打伤你的人像不像少主?”
闻言还未等钟磐寂说什么,栾风却先她一步大怒了起来:“玉绫罗长老!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以准金丹期的修为去打一个旋照期,一掌之下二十个旋照期都死了,更何况是他区区一个钟磐寂。”
玉绫罗白了他一眼:“若不是少主打伤了他,那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又会是谁干的?栾风长老说我不注意言辞,那你给我说出一个最合理的推测如何?”
栾风一时语塞,如果推翻是少主自己打伤钟磐寂的推断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x_i,ng就是门派之内混进了某些不怀好意的修士。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承认是他们执法门办事不力?他终于听出了玉绫罗的画外音,气的顿时浑身冷气湛湛,直寒的何凤欣小脸煞白。
见两人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