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冬青一呆,“庄主在杨公子的屋中啊!”
姚佩琳面色微变,定了定神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杨公子让奴婢取干净衣衫给庄主送去换啊!奴婢刚刚取来,这就要去杨公子屋中。”冬青如实答道。
那一捧衣衫里,居然还有贴身的中衣!
不小心露出的那根细带是什么?亵.衣吗?
姚佩琳的脑中嗡的一声,也不管冬青了,折回身,甩开步子就朝杨谨的房间疾走去。
冬青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姚佩琳快步走到门外,顿住了脚步,脑中盘旋着是该直接闯进去,还是该敲敲门自报名姓。
因着那边榭台上正演得热闹,除了被杨谨遣走的两名大侍女,众侍女、小厮都跑去看热闹了,杨谨的门前空无一人,安静得很。
这倒让姚佩琳放心不少。她附耳在门板上,努力倾听里面的动静。
她虽然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可离得这样近,还是把石寒因为杨谨的内力加身而发出的痛哼声听到了耳中。
姚佩琳脑中轰然一团,整个人都被惊得傻了。
杨谨抱走了庄主,难道不是去替她医治吗?既是医治,无非是望闻问切、煎药、服药,就算是做出亲自喂药那等亲密事,也不至于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吧?
姚佩琳心乱如麻,无数个念头在脑中盘旋了几个来回,她还是决定不能再在外面等待下去了。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该如何向那人交待啊?
推开房门前的一瞬,姚佩琳还未失了理智,转头特意吩咐随后赶来的冬青:“你在这里等着,没有吩咐,任何人不许入内。”
冬青从没见姚掌事的脸色如此苍白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忙喏喏地答应了。
姚佩琳推开房门的时候,杨谨因为全副心思都在石寒的身上,并未察觉。于是,那情不自禁的偷吻便这么大喇喇地展现于姚佩琳的面前。
姚佩琳双腿发软,险险没被吓得瘫倒在地。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深究杨谨的那个偷吻,而是仔细打量紧紧依在一处的两个人的身体——
还好,还好!都还穿着中衣,不是赤.裸的。
可这中衣都湿透了,紧紧地贴服在身体上,又是怎么个意思?
尤其是庄主,浑身上下都是汗水,面颊上的细汗使得她额侧的发丝都粘在脸上。而且,脸庞还红得……可疑。
她紧闭双眼,软绵绵地偎依在杨谨的身前,这副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
这两个人,究竟刚才发生了什么?姚佩琳快要寻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吧?姚佩琳暗忖,否则,她真觉得自己没脸面对那人了。
杨谨已经被姚佩琳的突然闯入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