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翻了一个身,又把黑眼镜压在了自己身下,他趴在他胸口上,牙齿磨研着黑眼镜胸前的突起,黑眼镜没办法,撑了撑身体,让吴邪咬得更容易。
胸口被吴邪的口水弄得亮晶晶湿漉漉,有了轻微的刺痛,黑眼镜没法子,最后只得一把推开了吴邪,“妈的你个小兔崽子别吸了,都他妈给老子吸疼了。”
吴邪这才从他体内退出,心满意足躺回他身旁,两人面对面侧躺着,吴邪摸着黑眼镜的喉结,又轻轻握起他的手。吴邪的眼睑低垂,乍看上去显得睫毛异常长,嘴角微微翘起,脸上还带着情事余韵后的潮红,带着一股迷人的帅气羞赧,黑眼镜心神一动,冲着吴邪发愣。吴邪的眼里是一汪幽深湖水,映着莹莹深情,他看着那湖水里自己的倒影,眉宇间也带着悠悠的温柔,柔情至斯。他腾出空闲的手去摸吴邪的眼睛,吴邪转而咬住他的手,牙齿和指甲触碰着,发出微弱的声响。他挣脱了吴邪握着他的手,去抚摸吴邪的睫毛,吴邪闭上了眼,静静任他抚摸。吴邪的睫毛长而柔软,像把微型的刷,直直洗掉他心底的一切污秽,这份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颤,直到这时,他才有“这人是他的”的感觉。
两人依偎在一起,第一次这样长久地端详着彼此,他俩看得都有些痴。
【删】
黑眼镜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跟吴邪的这次情事,他卸下了所有心防,先前紧绷在内心的负面情绪和隐藏在身体内部的疲累接踵而至,他一下变得虚弱异常。醒来时已经是天黑,吴邪不在身边。
盯着帷帐愣了一阵,他抬起手,在虚空中轻轻抓了一把,双手颓然落下,他这才发觉自己身上迟来的钝痛。肚子不合时宜叫了起来,他苦笑着撑起身,闻到一股浓郁的食物芳香。
他掀开床帐,吴邪正坐在小板凳上,拿着一把平素乘凉用的蒲扇扇着面前的小锅。锅里不知在煮些什么。似是感受到黑眼镜的注视,吴邪美滋滋回过头,“瞎子你醒啦!”
黑眼镜指指小锅,“煮啥呢?壮阳药?”
“滚。”
黑眼镜闷笑了一阵,尝试动了动身体,准备下床。
吴邪赶紧劝住他,“停,别动,待会儿等我扶你下床。等我把饭煮好。”
黑眼镜立刻就不动了,“这锅哪来的?”
“哎……”吴邪突然苦了脸,黑眼镜有些糊涂,见吴邪这个样子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快说,怎么了。这是谁欠你钱了?”
“张海客和解子扬这俩混蛋玩意儿!也不帮我答个到!我……x概……平常分……20分没了……”
迎接他的是黑眼镜毫无形象的大笑。“该!”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吴邪嘟囔着拔下了小锅的电源,将煮好的食物倒进碗里。
黑眼镜眼尖,止住了笑,嘴角还是带着一丝笑意,“方便面?”
“嗯……专门是不辣的。那两个贱人说是要跟我去庆祝什么终于被点名扣分的日子所以要去吃麻辣香锅,还非要拉上你,要不是考虑到你……”吴邪住了嘴,脸红着背过身,“总之你不能去。”
黑眼镜盯着他,觉得这样的吴邪很可爱,可爱极了。
“算了不管了,反正你这些天要是吃辣就是遭罪,我也不会煮别的东西,只能给你煮个红烧牛肉面了,你别嫌弃。”吴邪说着就爬上了床,将黑眼镜半搀半拽弄下床,把他安安稳稳放椅子上,他端来面,拾起一筷子,“啊,张嘴。”
黑眼镜听话地张嘴,坦然享受着吴邪的照拂。
明明应该像个太爷,他却觉得哪里不对。
被吴邪喂着吃完一碗面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真被当娘们儿看了。
吴邪爆发的热情让他一下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和吴邪纠纠缠缠三年多,哪怕近来关系是近了些,两人的接触方式仍是没有丝毫变化,吴邪总是别别扭扭的,生怕两人日常的交往中有一点将自己看低。现在一下少了那种别扭,吴邪冲着他嘘寒问暖,他感激这种珍重,又觉得惶恐而有趣。
写情书的那人是吴邪,追求吴邪的人却是他,而今吴邪终于有了他当年所期冀的样子,可是目前已经不需要了,也不能说是不需要,只是觉得有些奢侈过分了。高中时的自己因为家庭缘故,太缺爱,因此总是想要找个人来好好“谈”一场恋爱,他求的不多,只要对方喜欢自己就好,对自己上点心就好,别把自己当怪胎看就好,哪怕只是一场以“玩”为目的的交往,身旁有个人多少是不寂寞。可现在不同了,跟吴邪牵牵扯扯的这几年,虽然没有收获当年他心中的期望,他却在对吴邪的喜欢里,一点一点完善了自身,没人喜欢也没关系,有个喜欢的人去喜欢总是好的。他多少是幸运,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同寝而眠,赤诚相对。
心中激荡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甜蜜,到他嘴的却是这样一句话,“我说你,别因为老子让你睡了就把老子当娘们儿看。”
吴邪还在煮着面条,闻言别过身,喜滋滋地左摇右晃,“哪能啊,你是瞎子,我知道,我相好。24k金纯爷们。”黑眼镜也喜滋滋地回他,“那还差不——”
“可惜还得被我压~”
“吴邪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干死你!”
十三、清♂凉一夏
五月份春暖花开,学校的运动会也近了。大一新生素来是校运会的主力军。难得吴邪寝室四人各个身体素质都不错,无一例外被院里拉着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