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吉他,我晃着那串钥匙按下电梯下行键。
门开了,里面站着上午那个言行端庄的年轻高层。
她咯吱下夹着几叠文件,专注地翻看着一个文件夹。
我走进电梯到门关上的这个过程,她都没有发觉我。
等到电梯到地下车库,她才发现我:“你是那个张浅寂?”
我说:“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她想了一下,说:“我叫做简洁,是你的老板。”
我们一起向车库走去,我说:“大姐,不要开玩笑了,简洁的名号我是听过的,宗娱老板。不过听说人家是个老巫婆,长得丑脾气差,我看你最多二十七八岁嘛,干嘛去冒充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婆?”
简洁尴尬地笑了笑:“外面都是这么传我的么?”
停在一辆白色法拉利前面,我继续找林碧云的凯迪瑞拉。
等我发动凯迪瑞拉回来时,却看见简洁那辆法拉利在冒黑烟。
我摁了下喇叭,摇下窗户:“你怎么了?”
她大声说:“不知道,车子启动不了了。”
我只好从车上走下来,掀开车前盖看了看,说:“也许是抛锚了。”
“什么?”简洁从车上下来,由于紧张高跟鞋还崴了脚。
她所有的端庄贤淑礼仪荡然无存。
我扶着她走过来,鼓捣了几下后,说:“我再试试。”
其实我只是旁观过家里的汽车保养杨叔修过几次车,所以这次我悲剧了、
经过我的“修理”,这辆车连黑烟都不冒了。
我只好说:“不如我送你回去吧,这车绝壁有问题!”
简洁系上安全带,有些好笑地看着我:“我有理由相信,你是借机搭讪吧?!”
我发动车子,斜了眼她的高跟鞋:“我不会去搭讪一个高跟鞋都踩不稳的女人。”
“喂!”简洁的脸色有些不对了,“小鬼头,人总有失足的时候,平时装修养太累了,今天一不小心回归一下自我就被你看见了...”
我瞥了她一眼:“干嘛要装修养?”
她说:“高处不胜寒,我一个弱女子,创办了这么大一公司,年纪又小,必须要让手下服气,所以只有老练起来了。”
车子行到红绿灯处,前面赌起了长长的车队。
我想起上一次被抓到警局,退了一下简洁:“那个,其实我没驾照,你来开车吧。”
“你不早说!”简洁被吓得不轻,撑着扶手站起来,结果因为脚疼,直接摔倒了我怀里。
我只好打开车门:“急什么,我绕过去。”
关上车门,实现穿过密集的车流,就看见了公路对面的徐芷卉。
徐芷卉也看见了我,似乎是想说什么,我敲了敲车窗,对简洁说:“我看见一个朋友,你自己开车回去没问题吧?车子是林碧云的。”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我几乎是瞬移飞到徐芷卉身边。搬过她的肩,一脚踹开了她后面的偷袭者。
那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回过头,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的耳边响起嗡嗡嗡催眠的声音。
我集中意念,手里射出两道冰刃,刺到那人眼睛里。
他滚到路边,一块黑幕当天笼罩下来,像一个结界,把我们与世界隔开。
我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危险的死亡气息。
黑幕上生出密密麻麻的眼睛,一刹那全部睁开,设下诡异的黑线。
我抓住徐芷卉的手,一一躲开。
突然,那一双手眼变成了一个个有翅膀的怪物,汇集在一起,“轰”的一声,簇拥着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诡异人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