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真沉默了很久,整个小屋再没有人说话,只剩下烟丝燃烧时的细微声音。终于,章真动了动,他把烟头拿下来在地上捻灭,剩下一点又塞回口袋里,“我没有办法相信你说的。”章真抬眼看了看他,“正如我没有办法保证首领是安全的,你也没有办法保证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用保证。”高山南笑了笑,“你根本不敢让我这种威胁出去。”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敢放你出去。”章真承认了,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为什么想死。”
“因为我想活。”高山南说。
章真一怔,看了他一会才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因为我想活,所以我必须死。”高山南温和的笑笑,并不打算和他解释。
只有死亡才会形成新的开始,也只有死亡才能让他重生。
“你是认真的?”章真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高山南同样直视着他回道:“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章真收回目光,站起身,从一旁的地上捞起一个暖壶晃了晃发现是空的之后,敲了敲墙壁。
“卫良卿。”
章真拿着暖壶走到门口,听见此回头看了他一眼,“大叔你名字还蛮好听的哎。”
“还行吧。”高山南觉得还是自己本来的名字比较好。
从门口过来一个女人,身材很娇小,手中拎着一个暖瓶过来,递给章真之后,又把他手中的空暖瓶给收走了。
“要喝水吗?”章真问。
“不用。”高山南皱了皱眉,“你到底……”
“叔啊,咱得先吃饭,吃完饭才有力气杀人啊。”章真打断他的话,笑着说。
他从橱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杯子,铁质的,不算大,又从一边拿出一些压缩饼干放进杯子里面,浇上热水,拿筷子搅拌,没一会就成了一滩糊糊。
“你要吃吗?”章真放下筷子,拿起杯子轻轻吹了吹,当水一样喝了起来。
“不用了。”高山南摇头,他对那个诡异的颜色没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