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山听后果然高兴,这可是分家之后,他们第一次收获的属于自己的粮食。
吃完饭送走了李叔父子还有春宇,杨桃便监督着梅子学习练字,忙了一大年的粮食收终于都收回家,除了一点打谷场还没拉回家的豆秸秆,基本上这下就安心了。
第二天杨桃带着方春宇和小影去拉脱粒后剩下的黍米秆,居然没有了,旁边放着的豆秸秆也不翼而飞。
杨桃有点傻眼了,难道晚上遭贼了,可这场中还有没脱粒的黍米,大豆不偷,为啥要偷自己的豆秸秆。
看着场中有人东张西望,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杨桃便猜想一定是其中有蹊跷。
她走上前看着同村的一位王大婶面前问道:“婶,你看着我家豆秸秆被谁拉走了吗?”
那位王婶看了看左右,拉着桃子说道:“看是看见了,我若是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杨桃点点头,鉴定的说道:“我保证不说是您说的。”
王婶一说,杨桃立马明白了,果然不是被偷,打谷场晚上也有轮受的人,好的不偷,干嘛在乎那点秸秆,原来是自家人干的,难怪没人阻止。
杨桃离开了打谷场,气呼呼的往回走,小影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秸秆呢?”
杨桃嘴上酸溜溜的说道:“被我奶奶家拉走了。”
方春宇听了,有点恼怒道:“你奶家这也欺人太甚了,申请了救济粮不说,还要霸占你家秸秆,再过两年是不是豆腐坊也要占去。”
“她敢,我这就找她去,凭什么都分家了,还要这样欺负人。”
说完杨桃加快脚步,来到杨家大院门口,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再一次来到这里,感触颇深。
宝哥掐着腰拦在门口,看见杨桃怒气冲冲的走来,赶紧关上大门,对着她喊道:“奶奶说了,让你这个死丫头永远不要进我们杨家大门。”
“宝哥,你把奶奶叫出来,我有话问她。”
这时候听到声音的杨建德父子迈着方步走了出来,杨桃一看这是要用长辈的阵势欺压自己。
本来她生气奶奶没有知会她一声就把秸秆运回家,自己来这里她若好生说话,自己可以黏在她家没有收成原谅他,但是现在她不但不解决问题,反过来却要再次蛮横欺压,那就不要怪自己在乎这些秸秆,怎么运来的就怎么给我送回家。
她转头对着春宇低语了几句,春宇听了,转身飞速的跑走了。
杨桃看着爷爷和二叔走到跟前,客气的喊了声,“爷,二叔早!”
杨俊清有点轻票了她一眼,道:“不早了,你又来干什么?”
杨桃看这意思是想要来个抵赖,死不认账?也不和他们客气,直来直去的说道:“有人看见夜里奶拉走了我们昨日脱粒剩下的都秸秆。”
“胡说八道,谁拉那怕玩意干嘛,桃子,现如今二叔什么身份你还不晓得吧,我们不差你的那点柴火,走走,爱上哪找上哪找,别在我们门口晃悠。”
杨俊清开始了撵人模式,杨桃哪会相信这些,又道:“二叔,你不用撵我,有人亲眼看见的就是奶奶带人拉走了,本来奶奶出来说明一下,我可以不要了,但若是二叔这样敷衍,我还就要较较真。”
杨建德听了,不耐烦,这个孩子来了准没好事,便怒道:“一大早就来找晦气,说没有就没有,咋的你还要搜查不成?”
古小影半天没有开口,终于忍不住说道:“杨家老爷子,没听桃子说嘛,你们若是承认,桃子就不追究了,现在你们不认,那桃子辛苦一年,就剩下那点秸秆烧炕,这来去无踪始终心存疑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了吧。”
杨俊清认出这个随从是那个县太爷公子家的,也没干生硬怒怼,只是不温不火的说道:“这些事情我们不知道,若是有真凭实据,拿出来呀,不能老是带官家的人来欺负我们老实巴交的农民吧。”
杨桃知道小影气不过为自己说话,但是她不想依靠他家的势力在村里让人抓住把柄,拉了一下小影道:“我自己解决,你别管了。”
古小影还想帮忙,但是看见杨桃态度坚决只好退回一步,在身后为她壮胆。
“爷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若是承认了,我就不要了,但是我也知道东西在哪,不能糊里糊涂这样不明不白被谁拿了都不知道,是不是?”
杨建德听了,故意岔开话茬,问道:“你先别说这个,你说说昨天你在打谷场怎么欺负香巧了?”
“我没欺负她,是大姐姐背地里说小姑坏话,被小姑知道了,生她气才走的。”
杨建德听了,和闺女回家说的不相上下,是自己那个侄女花她的钱,背后捅她一刀,回去之后才大哭大闹。
杨俊清听了赶紧辩解道:“爹,别信她鬼话,她们姑侄一直脾气相投,怎么说坏话,一定是这杨桃从中挑拨,我问你,你为什么羞辱莲儿。”
杨桃听了,摆手道:“那着屋里请!”
楚文祥听了,摆摆手道:“不进去了,桃子家的事情我们听说了,你去把你媳妇叫来,咱当众把话说清楚。”
“这……我媳妇一早就带着孩子回娘家看我岳母去了,这多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