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鸡蛋,自己掰了一点鸡蛋白,伸手把剩下的分成两掰分别塞进孩子嘴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吃了顿温馨的晚饭。
杨桃料理一大家子人的伙食和杂物,这回又多了一项工作,就是照顾亲爹,小小的梅子年纪小便知道学习二姐的手法,没事就给爹推拿,杨俊山看了心里十分安慰。
吃了早饭,距离杨俊山包扎换药的日子到了,杨桃本想去山里采点蘑菇野菜之类的还钱给爹治病。
可是一天到晚有忙不完的活,自己一件正事没干上,她想这样下去可不行,专门给别人打免费零工了,反正也到了换药的时候,这就去找奶要钱,她若不给直接分家算了,自己还不侍候他们一家白眼狼了。
有了这种你想法,安抚好梅子陪着爹爹,自己来到东屋,看见的是宝哥坐在奶奶那里吃着果子,周凤珍坐在女儿身后编着两条麻花辫,看着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她本就是来要钱的,想着不能太过张扬,便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希望爷奶见了能多一丝怜悯。
“呀,这不是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吗?今天怎么这样悠闲来奶奶这?”
杨桃自动忽略掉她的冷嘲热讽,今天忍气吞声来这是为了解燃眉之急,若不是亲爹的病情不等人,自己才不来这里找气受。
压下了心里的怒火,抬眼开口看着杨田氏,道:“奶,爹爹回来三天了,该换药了,能不能请奶奶再让郑大夫来换个药。”
“换药?”杨田氏尖声喝道。
“不是还没有死吗?不痛不痒的换什么药,咱家二叔也没打工,就靠着我们老两口的积蓄,你还要我再去请大夫,我疯了!”
杨桃看着得意的二叔一家四口,得意忘形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爹爹也是奶奶亲生的,就因为娘亲长的像她情敌,就把气撒在他们大房,真是可笑。
但是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做事情要能屈能伸,缓了缓心神,“奶,虽然爹这次回来没能打回猎物,但是你要往长远了想,现在若是您拿钱治好了爹爹,那他再去打猎赚钱,到时候双倍还给您。”
二婶周凤珍立起眼睛,叼专的接道:“是不是仗着爹回来了,有人撑腰了,以前还真是小瞧你了,这么能言善道,花钱?你知道治好你爹的腿要花多少钱,那可是一大块肉没了,长好了再加上治疗两条冻僵的破腿,把我们老杨家拖垮了都治不好。”
本来杨田氏还盘算着,拿钱治病,和不治哪个划算,一听这样治病能拖垮杨家,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钱,对了,上次你爹治病和你大姐治疗的费用你还没给,现在还想空手套白狼,没门。”
杨田氏的决绝让杨桃怒气冲天,她有点焦急,说道:“奶,我爹也是您的亲儿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为啥您就不能包容一点,给他治病那是有益无害,而且我也可以賺钱还您,不吃亏。”
“说啥都没用,就是没钱,死不了就行。”
“爷,桃子求您,救救我爹吧,伤口感染发脓,在不重新包扎腿上的肉就烂了。”
杨建德抬眼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回了句,“命捡回来就不错了,治了也好不了,白花钱。”
杨桃知道,爷爷这里是最后的希望,为了自己的爹爹的健康,只有孤注一掷。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央求道:“爷奶,我保证今天请大夫的花费以后全部还给您。”
杨莲这时候接茬,冷笑道:“奶,别信她,她那穷酸样,拿什么还。”
杨桃眼睛狠厉,都是他们一家搅屎棍在爷奶面前搅和,她心里不平衡,?道:“我爹也是你的亲大伯,为啥非要挤兑我们,大姐姐你发发善心好不好。”
“杨桃,你这话说的,就是我黑心干呗。爷奶,爹娘,你们看看,她这是求人态度吗?”
杨莲一撒娇哭闹,杨田氏有点不高兴,指着地上的杨桃说道:“去吧,别在这里惹得我们一家不开心。”
杨桃听了,他们一家,合着她的心里根本没有当大房是一家人,看着他们一个个丑陋鄙夷的嘴脸,她内心无比嫌弃。
蹭的一下站起来,“原来在爷奶心里根本我们的存在,我敬你们是我的长辈央求你们,好说歹说都不成,那我爹每月打猎也赚不少银子,没多也有少,请奶把我爹赚的银子拿来给我爹治病。”
杨田氏还没开口,周凤珍不干了,提到银钱的事情,她比谁都紧张,生怕自己的那份让老太太给偏心眼送人。
“你这死丫头,越来越过分了,你爹出去一个月,一分没赚回来你还想分银子,别忘了你和梅子这一个月可是白吃白住的没交伙食,你还舔脸说分钱。”
“我爹这个月没交钱,可是咱家以前的开销都是我爹一人赚的,二叔没有打工一直啃老,是我爹养着咱们一大家子,怎么病了就拿不出一分钱,欺负我爹老实,我可不傻。”
杨俊清听着侄女口里说自己是个啃老族,不耐听的上前,一个巴掌打了过去,道:“你这不孝的逆女,你爹愿意都没说啥,你在这里唧唧歪歪,赶紧滚出去,没钱就是没钱。”
杨桃没想到挨了一个耳光,下次自己得警惕一点,凭什么仗着一个长辈说动手就动手。
就这样一个好吃懒做的长辈,不敬也罢。
“二叔打人是觉得理亏吗?那就请奶拿钱看病。”
态度坚决的让杨俊清看着有些火冒三丈,“你这个野孩子,胆大包天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