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课放学,让安夏忙得腾不出一点时间,高三的课业太繁重,除了上了还有晚自习,以及一大堆做不完的作业,楚省作为高考第一梯队的大省,录取分数线一直在全国名列前五,激烈竞争导致考生们只有通过不断学习在学习,才能在上大学的独木桥上杀出一条血路。
当然相比起未来,已经轻松很多,高三居然一周还能休一天,要知道后来的高三一个月才给半天休息,从早到晚就是学习看书,就连八小时睡眠都是奢侈品。
安夏也渐渐跟班里同学熟悉了不少,不过她性格偏冷,不怎么喜欢跟人说话,上课的时候,她就从空间摸出一本医书看,同桌是个睡神,倒也安静极了,不过前面一个圆圆脸胖乎乎的小姑娘似乎很喜欢她,下课总是跟她说话。
不过因为安夏不上晚自习,班里不少人听说是老师特批的,总有人在背后说些嫉妒的话,谁也不乐意上晚自习,从下午六点半上到晚上九点四十五,回到家天都黑了,关键是晚自习还通常变成各个老师讲课和讲卷子的最佳时间,每个人都学得挺辛苦,或者熬得挺辛苦,安夏一到下午六点就走,遭到不少人嫉妒。
学习委员是一个特别高傲的女孩子,她爸爸是运动前最后一届大学生,在厂里也是技术科领导,妈妈是医生,学习委员从小就是各位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她长得漂亮身材苗条,皮肤也白净,最关键的是成绩还特别好,从小到大都是班里前三名,而且还会舞蹈和钢琴,还在市里拿过奖,她的七寸单人照常年贴在学校外面橱窗做展览。
从小到大她是在家长和老师的赞美声中长大的,养成她高傲又瞧不起一般人的性格,虽然是高三,可她的成绩一样是全年纪前三,整个全年级前十的女生只有她一个,而且她当班干部的时候,把班里管理的井井有条,也让老师对她格外喜欢。
每一届带过她的老师,没有不对她称赞的,她的名字经常出现在木材厂各位孩子家长的口中,大家一说就是你看李淑媛,人家不光漂亮,还聪明学习好,还懂事听话,你再看看你。
可以说,从小打大学习委员的人生道路一帆风顺,赞美不绝。
但这一切,在这一学期突然被打断,老师们来到班里最关注的不再是她,是安夏,几次模拟测验第一名不是她,而是安夏,虽然她的分数也很高,可跟每次近乎满分的安夏比,她的分仿佛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她很讨厌安夏,尤其是安夏来了后,她的校花也没了,因为她听班里男生私下讨论,居然已经认安夏为校花,听着他们夸校花,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谦虚了两句,谁知招惹来男生大笑,有一个没心没肺的男生甚至还说,校花早都换了,现在是安夏,你还以为是你呢!
这种羞辱她一辈子都记得!
不到两个礼拜,安夏让她尝到了一辈子都没尝过的各种轻视、瞧不起,她私底下已经团结了全班的女生抵制安夏,孤立她。
只有那个胖女生是个意外,不过学习委员根本不在乎,那个丑女,又丑又笨,让她跟安夏在一起正好,一对笑话。
不过安夏根本没察觉出班里女生对她的抵制,因为她本来就不想接触太多人,除了前面的圆脸女生,每日对她笑盈盈地说两句话,偶尔还会拿从口袋抓一把瓜子或者两颗糖果给她。
接受到圆脸女生的善意,安夏偶尔也会跟她说两句话,把空间里当初徐爷爷给的糖给她一把,不过徐爷爷给的糖在武市根本来不到,那可是魔都和帝都的糖,大白兔奶糖在武市一直都是稀罕物,圆脸女生舍不得一次吃完,小心地放在抽屉里。
李淑媛看到这一幕,露出一个鄙夷地笑,觉得安夏是故意显摆,她没想到安夏穿的这么破这么穷,居然有这种糖,她有些纳闷,这东西爸爸出差也只能偶尔买回来一点。
周四下午是大家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明天不上学,而且周四下午也不上晚自习,老师们要进行政治学习,五点就放学了,同学们打打闹闹地朝学校外走去,大部分都会在门口的几个小摊位上停留。
老奶奶的卤藕,蜂窝糖,搅搅糖,还有冰棒雪糕以及各种贴画卡片,女生们更喜欢看亮晶晶的发卡和彩色皮筋,安夏一个人朝外走去,这些东西都吸引不了她,不过她每天放学都会定点在幼儿园门口买两瓶酸奶喝。
喝完后才会林家,现在卖酸奶的嫂子都记得她了,每次她来,就递给她两瓶酸奶,还给安夏一个小马扎,安夏坐在一旁,听嫂子絮叨着家事,喝完酸奶回家。
这一天,安夏刚走出校门,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抬头一看,姚长风来了,手里还拎着两袋东西。
“安夏,这是我爷爷让我拿给你的,新下的黑珍珠玉米,味道很正,你尝尝。”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穿着白衬衣黑裤子的姚长风,温文尔雅的笑容和如同奶油般白嫩的皮肤,以及武市少有的一米八高个长腿,瞬间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甚至当有些女生跟他目光不小心撞上的时候,猛地脸红。
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眉眼如画皮肤比女孩子还细腻,好像连环画中古代的翩翩公子,站在他面前都忍不住自惭形秽。
高三一班的女生簇拥着李淑媛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几个女生纷纷惊呼姚长风可爱又帅气的长相,就脸一向眼界很高的李淑媛都忍不住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