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威不容挑衅!
哪怕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也不行!
事态进展之下,暗自揣测的人就出来为白子墨说句话呢。
可见白子墨平时的人缘那叫一个差!
要不是碍于他是战北侯,这些人没胆子开罪战北侯府,只怕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站出来落井下石呢!
所以说,大家伙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哪还有人替白子墨说话?
尤其是慕玄凌,本来今日上朝,因为林付被抓的事,他心情挺沉重的,但是没成想,经赵全书这么一闹,反倒叫他看了一场好戏,开心了一下。
还有慕楠煜,本来心情就不差,抓了林付,就能交差了。
哪知道,居然还有赵全书这么一道前菜,还真是叫人‘开胃’啊。
如果说朝堂众人,皆心思各异,表情不一,唯独白子墨,还是那般的云淡风轻,除了嘴角的冷峻,好像看戏的人是他一样。
乾帝问他有何证据?
证据麽?
要多少有多少。
在一个个心思诡异的目光下,白子墨轻轻扬手,‘啪啪’手巴掌一拍,下一秒,就从殿外走进来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玖月。
无需充当,玖月本就是白子墨的护卫。
此时玖月便是以白子墨护卫的模样,走近了大殿中。
手里还端来了一个托盘。
没错,就是托盘。
众目睽睽之下,玖月端着托盘,走到了赵全书身边儿,面色严肃的单膝跪地,“参见陛下。”
就算心里不觉得乾帝怎么样,不把乾帝当回事,但乾帝就是乾帝,作为臣下,玖月当然知道,不可藐视君王的道理。
龙椅上的乾帝幽幽的瞥了一眼下跪的玖月,语气高高在上,“平身吧。”
“谢陛下。”然后玖月就端着托盘起了身。
再然后,白子墨便不紧不慢的站了出来,从玖月手里拿过一个托盘,正好端在赵全书的头顶,男人凛冽的嗓音没有丝毫温度,“这些都是证据。”
说罢,手腕轻轻一翻,托盘里装的书纸,纷纷扬扬的撒了下来,都落在赵全书的周围。
然后,男人又若无其事的将托盘重新放回玖月手里,居高临下的瞧着赵全书,“赵大人作为礼部尚书,多年来贪墨成性,暗中从国库里贪腐了不少,且私下收受贿赂,甚至欺压各地小官给你进贡,赵大人,你名为礼部尚书,却做着与市井无赖一般无二的事儿,抹黑的,可是朝廷的脸面。”
“本候所说的这些,皆有人证画押为证,不仅如此,赵大人身为人臣,举止不端,人品不正,陛下修订的国法律例中可是明文规定,好男风有辱国体,赵大人自己龌龊便也就罢了,却胆敢将手伸到本候府上来,本候留你一命,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没成想,你竟如此不顾脸面,要来向陛下讨公道?不知赵大人想让陛下还你个什么样的公道?”
什么叫做扭转乾坤,这就是。
白子墨不紧不慢的一番话,便是扭转了乾坤。
字字句句,不仅没给赵全书脸,也打了乾帝的脸!
即便是隔着龙冠,也能瞧见乾帝阴沉至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面部的肌肉都在抽搐扭曲着,恶狠狠的瞅着下面,也不知道是在瞅白子墨,还是赵全书?
或者两个都有吧!
只有在龙椅边上伺候的太监才能听得见乾帝隐隐磨牙的声音……吓的人家小太监大气都不敢出!
白子墨说完之后,原本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的人一个个都傻了眼!
就连慕玄凌和慕楠煜两兄弟都嘴角一抽。
果然不是谁都能斗得过战北侯的。
对赵全书,他们是没有半点的同情,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惹白子墨那尊瘟神!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赵全书这事儿,到此基本上就已经有定论了。
而赵全书本人,更是直接吓的傻眼,像是被惊呆了。
愣是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明明是一张张毫无分量的书纸,可飘落在赵全书手里,却像是一个个铁秤砣砸了下来!
别说手了,砸的他心里都喘不过气来!
哪怕是包着纱布,也止不住的手抖,浑身直哆嗦。
随便一看,这每一张书纸,都像是他的催命符啊!
越看赵全书就抖的越厉害,额头上早已是冷汗连连,哆嗦着趴在地上磕头,“陛下饶命啊……这,这些都是假的!是战北侯故意诬陷臣的……求陛下饶命啊……陛下…”
这人啊,一旦被吓的语无伦次,就会不知道自己话中的漏洞。
就像这赵全书,一边心惊胆战的求乾帝饶命,一边却又说是白子墨诬陷他的,那些证据都是假的。
殊不知,是真是假,自己便暴露了出来。
这赵全书,是当乾帝傻呢?还是当乾帝傻呢?
以为乾帝瞧不出来麽?
‘啪’的一巴掌,乾帝可谓是咬着牙,重重的拍在面前堆放奏折的桌案上,连桌上的奏折都震塌了。
“赵全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枉顾朕修订的律法,做出此等有辱国体,有辱朝廷颜面的龊事!还有脸在这儿求朕?”乾帝发火,那就是龙颜大怒,威严十足也火气十足的下令道,“来人!将赵全书押下去,革职查办!给朕抄了赵府,一干人等,拘押待办。”
乾帝发话,分分钟便有禁军前来执行命令。
“陛下饶命啊……陛下…臣冤枉…臣是冤枉的…求陛下饶命啊……”
如果说刚才赵全书还只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