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一听,眼睛都亮了一亮。
“你在这儿守着夫人,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就在裴卿卿高兴没有一秒钟的时候,就又听见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裴卿卿嘴角一抽。
就听见阿羡说,“是。”
然后白子墨就出门去了。
裴卿卿就差躺在床上活叹气了。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盯着她。
她又不会跑!
横竖就是在府里,至于么!连房门都不许她出!
过分,太过分了!
“阿羡……”
“夫人,侯爷吩咐了,夫人还是好好休养吧。”说完,阿羡面无表情的就到门口去守着了。
“哎……阿羡!”她话还没说呢!这个阿羡!
脸越来越臭了。
以前还能时不时看到他脸上有点笑容,有点人情味儿。
现在可好,见谁都冷冰冰的,没事连句多余的闲话都没有,谁都不想搭理的样子。
“哎……药娃娃啊,你快回来救救阿羡吧……”裴卿卿又是叹了口气。
她知道,打从药琅被带回药王山庄以后,阿羡就变得面无表情的。
看来药琅对阿羡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有阿羡守着,她就只能继续躺尸无聊了。
“卿卿……”
就在裴卿卿唉声叹气的时候,听见了霍筱雅的声音。
一个鲤鱼打挺般,裴卿卿就从床上翻了起来,“徐姐姐!你可算来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无聊,所以来救你了。”霍筱雅似笑非笑的给她使眼色。
要她小声些,低调些!
裴卿卿往外面看了眼,发现阿羡走了。
“你是怎么打发阿羡那个榆木疙瘩的?”裴卿卿如画的眉心一挑。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霍筱雅嘿嘿一笑。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说她好像在大街上看到药琅了。
结果阿羡二话没说,人就跑了。
其实她都没上街,哪看见什么药琅了。
不过就是阿羡还在惦记着药琅罢了。
阿羡对药琅的惦记,整个侯府,恐怕没人看不出来。
“卿卿,听说北宫琉又来了,你陪我去看看!”她来的时候,刚好听见阿羡禀报说,北宫琉来了。
就等侯爷走了之后,她才进来的。
“他有什么好看的,倒是徐姐姐你,在侯府也有几日了,我觉得应该回家去看看了,免得叫干娘担心。”裴卿卿一本正经的说。
这个霍筱雅,明明前两天还在生北宫琉的气,一听说人来了,立马便坐不住了!
真真是栽在北宫琉身上咯。
裴卿卿好以暇整的瞧着霍筱雅。
霍筱雅脸皮一红,“我……你……哎呀,卿卿,看完之后咱们再回家也不迟嘛!”
等她先见过了北宫琉,在回去不迟嘛。
不然回了将军府,想见北宫琉,可就难了。
“徐姐姐,你不生北宫琉的气了?他前些天可那么对你呢!”裴卿卿意味深长的问。
颇有股打趣的意味儿。
说到这儿,霍筱雅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卿卿,你说他是为什么要拒绝我啊?我就不信他心里真的没我!”
瞧着霍筱雅较真儿的样子,裴卿卿抿了抿唇,“或许世子只是不想拖累你罢了。”
她明白,北宫琉想要重获自由身,不容易。
什么暗杀,刺杀,着。
白子墨一派淡然,北宫琉说的跳脚。
“侯爷!这么大的事,你竟瞒了我这么久,亏我跟随你出生入死这么久!你实在是太叫本世子寒心了!”
听着像质问,但其实北宫琉可没有要质问白子墨的意思。
只是故意说的夸张了些罢了!
然而,白子墨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世子寒的是哪颗心?要不本候找人来给你暖暖?正好霍筱雅还在侯府,不如让她来安慰安慰你寒了的心?”
连个眼神都没舍得给北宫琉。
“噗……”北宫琉差点没一口口水喷出来。
这话白子墨也说的出来!
果然,嘴毒还是白子墨。
算他输了。
“我见过父王了。”再开口时,北宫琉便正色了许多。
说话的声音也有意压低了些。
虽是在侯府,但还是习惯性的防备着隔墙有耳。
倒是这话,叫白子墨有了点反应,幽幽抬眸睨了眼北宫琉,“你若不是见过了镇南王,又怎会跑来本候面前叫嚣?”
那眼神,就像在说,你是不是傻?
若不是见过了镇南王,知晓了手信的事,又怎会跑来他这里叫嚣?
“……”北宫琉又是一噎,“侯爷能不嘴毒麽?嘴上好歹积点德!”
堂堂侯爷,比女人还要嘴毒,他也好意思他!
北宫琉一脸郁闷加嫌弃的瞅着白子墨。
然而,白子墨仍旧是面不改色,就像在说,你第一天认识本候麽?
北宫琉嘴角一抽,得,耍嘴皮子的功夫,他比不过白子墨。
他来是有正事的,不是来跟白子墨耍嘴皮子的。
“父王让我来把这个还给侯爷……”北宫琉说话时,往自己衣袖里掏了掏,将飞鸾青玉掏了出去。
恰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侯爷……”
吓的北宫琉一个手抖,下意识的将掏出来的飞鸾青玉给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