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裴卿卿就进门来了,还有霍筱雅也一起来了。
听见裴卿卿声音的时候,不知怎的,北宫琉竟紧张了一瞬。
他一没偷二没抢的!怎么就有点心虚呢?
许是拿着裴卿卿的飞鸾青玉吧……
北宫琉暗暗舒了口气,免得叫裴卿卿瞧出异样才好。
“为夫不是让夫人卧床静养麽?”白子墨眸光幽幽的睨了一眼裴卿卿,下文便是,阿羡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他守着你麽?
读懂了男人的眼神,裴卿卿嘴角一抽,“侯爷,是徐姐姐要回将军府了,我陪她来向侯爷道别呢……是不是啊徐姐姐?”
霍筱雅的眼神儿本来都是北宫琉身上,听见裴卿卿的这么说,连忙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这两日多谢侯爷照顾……”
忽悠,继续忽悠。
白子墨是那么好忽悠的人吗?
“照顾你的并非本候,你要道谢,不如好好谢谢世子爷。”男人说的不以为然。
“……”却叫霍筱雅红了脸,北宫琉黑了脸。
这个白子墨……
“侯爷说的有道理,徐姐姐,你还是好好谢谢世子吧……”裴卿卿似笑非笑的,说的意味深长。
尤其是‘好好谢谢’几个字眼,裴卿卿说的别有一番韵味儿。
北宫琉感觉自己额前划下三根黑线,一个白子墨就罢了,怎么连裴卿卿也是这种货色!
一丘之貉!
“谢就不必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在霍筱雅开口之前,北宫琉就先将她堵了回去,脸色冷淡,说完还不忘加上一句,“若是别的姑娘受伤有难,本世子这么怜香惜玉的人,自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言下之意便是,霍筱雅对他没什么特别的。
便是换了别人,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霍筱雅本来还有些羞涩的,可一听北宫琉的说辞,什么羞涩都被他气没了,“北宫琉,你敢再说一次吗?!”
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像北宫琉再敢说一句,她就要咬死北宫琉一样!
“有些话,本世子以为,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霍小姐还是不要再自取其辱的好。”北宫琉表情冷淡的说。
“你说我自取其辱?”霍筱雅定定的看着他,像是要将他从里到外的看穿。
看看他里面的芯子是什么做的?!
“难道不是吗?”北宫琉淡淡的反问一句。
喜欢一个人,或许注定是卑微的,便是霍筱雅,此刻便叫人感到卑微。
“我自取其辱?好……北宫琉,你别后悔!”北宫琉一句话,就能让她落泪,不是卑微是什么?
她的喜欢,竟成了自取其辱吗?
说完,在眼泪落下来之前,霍筱雅转头就跑了。
她不能,不能把她最后一点自尊和骄傲都丢在北宫琉面前……
“徐姐姐……”裴卿卿狠狠地一皱眉,随后便追了上去。
越过北宫琉的时候,裴卿卿给了他一个不悦的眼神,“若是徐姐姐当真死心,世子真的就不后悔麽?”
说罢,她便追霍筱雅去了。
书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压抑了下来。
便是他有意撮合,但北宫琉若不接纳,任谁撮合都是徒劳。
白子墨没说话,让北宫琉自己去想想清楚。
可是裴卿卿也好,白子墨也罢,他们谁都不知道北宫琉的糟心。
以为他想这么出言伤人麽?
他跟霍筱雅,注定是有缘无分。
何必强求呢?
眼下父王尚在京师,露不得面,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世子府。
若是他将霍筱雅牵扯进来,除了连累她,没有任何好处。
不后悔麽?
这个问题,或许北宫琉自己都没有答案。
“这就是你想要的?”瞧着北宫琉阴晴不定的脸色,白子墨淡淡的口吻道。
北宫琉哪会不晓得白子墨的意思,嘴角扯出一缕苦涩的笑,“侯爷该是最了解我的,我与她,没有缘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既然明知无缘,何必纠缠呢?
还是早些断干净的好。
免得将来伤人伤己。
白子墨没再说话,就像北宫琉说的,他了解。
了解北宫琉的顾虑。
北宫琉,注定是要回神昭的。
眼下镇南王来京,他若接纳了霍筱雅,便是给自己多了一个软肋。
也会给霍筱雅带来危险。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个还给侯爷,也算是物归原主。”北宫琉说话间,将刚才塞回袖中的青玉再次掏了出来。
交到白子墨面前的书案上。
算是物归原主。
白子墨拿着青玉,上面仿佛散发着淡淡的青光,他敛眸似是沉思良久,方才开口道,“回去告诉镇南王,他要做什么,本候可以不过问,不追究,但是,不得伤及我夫人分毫。”
这便是他的底线。
不管镇南王想做什么,他都可以不过问,不插手。
但是,不可以伤及裴卿卿分毫。
否则便是镇南王,他也不会留情面。
北宫琉晓得,裴卿卿现在就是白子墨的逆鳞,“侯爷大可放心,莫说侯爷不舍得伤及裴卿卿,父王也舍不得……”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有些话彼此心照不宣。
只怕父王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裴卿卿才好呢!
霍筱雅一路跑着出了侯府,裴卿卿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府外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跑上马车,霍筱雅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