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同臧枳用早餐,阿兰尽心尽力,却不在笑,冷冰冰的像是在给互不相干的陌生人盛饭。
届时,臧枳只是扯住阿兰的手腕,这才低下头道:“我们不要在置气了好吗?倘若你真的想叫臧陵来,我同意便是。”
“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反抗的,因为我知道不管怎样,你永远是主宰。”
臧枳能忍受阿兰不闻不问至少人还在这里,但是不能苟同她像个没有灵魂的人架子似的,这才道:“我说真的,你可不可以也认真的回答我?”
阿兰抬眼,她依稀能看见这个高大的身影把腰似乎往下俯了一下,他无比焦急,却不能怎么样自己。
所以说,有的时候阿兰也很矛盾,为什么他对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这么忍心,怎么不对自己忍心一点:“如果你爱我,就将我杀之,你能做到吗?”
“那我宁愿自己对你不曾有一丝的爱意,为了我活着不好吗?”
“那我就当你不会娶我了。”阿兰只是笑的有些迟疑,这才低头吃了一口饭,可是却觉得噎的不行了,好久她都不在说话,而眼泪这种廉价的东西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阿兰是真的哭不了,心里说不上是难受。
“就算没有爱,我照样能娶你。就算有名无实,你也是我臧枳的女人,和我在一起你就这么不舒坦吗?”
“臧枳,你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能这么愚蠢了呢,为什么要问我这样你心知的问题,你觉得我能回答什么?”
“就是不知道才要问,一厢情愿也罢,咄咄逼人也罢,我就是想知道一个结果,你连骗我一下都不可以吗?”
“好了,你该做你的事情去了,而我也该去见臧陵。”阿兰只是忽然站了起来,漠然地不带任何感情的露出一丝笑容,这才一个站在了窗边,手里拿着一个玲珑的小虎皮鞋。
臧陵知道阿兰又在睹物思人,长腿一迈,手臂一伸,把那虎皮鞋拿再手里,他掌心很大,很快包裹住那虎皮鞋。
阿兰怔住了,她只是低头笑了笑:“你想叫他死,即使我万般不愿你还是做了,好,现在就不能留给我个念想吗?”
“注意自己的身份,你会是一国之母,有些感情能放下就放下吧。”臧枳手指微顿,他也在想如果他的孩子能顺利的出生,穿上这鞋,一定很好看。
“好。”阿兰只是笑的更加绝情,身子微倾往别出走,届时臧枳拉着她:“你就这么想见他。”
阿兰看他,不知道臧枳为什么要这么问,他明明说过了啊,她就是努力的听从他,不违拗,因为心死,所以不想在争辩什么。
“看样子是了,你求求我,我就叫你去。”臧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般极端,这些天他就像是没有主心骨似的,他不断的想要融化阿兰这颗同自己有隔阂的心,却始终不能叫她在对自己重拾好感。
阿兰却觉得可笑,她曾经以为只要自己低头,就算是稍微求求臧枳,他也能放过自己的孩子不是吗?可是他没有:“这重要吗?”
看着臧枳那拧眉不悦却还是隐忍不发的样子。
阿兰笑,从来不知道自己变得这么重要。
只是这般重要,为什么没人肯要。
后又想想,也许臧枳想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躯壳,他夺过去了,随意玩弄,哪里还有什么重不重要,反正也轮不到自己做主。
“随你。”其实臧枳要的不只是一个答案,还有他的念想,如今落了空,他还想着叫自己更加狠心一点,可是却致命的贪图着阿兰带给她的感觉。
臧枳不能放手,更不能死死不放,但终归是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忽然想去安静一会儿,所以,迈着沉重的步伐,只落下一身的寂寥背影。
那一身的惨绝人寰的黑色锦缎,如疾风似的飘飞着,他如琉璃般溢彩的眼睛只是静止不动,也许强睁的缘故,竟然有了酸涩的感觉。
都说人生如只如初见,可是初见未必是好的,有些事情臧枳想的很多,但终究不能由着性子来,他似乎有些累了,他想推一步了。
只要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就好,我目光所及是你,即使你还是一块坚硬的铁疙瘩也罢,然而这样都是难以得到的了。
阿兰准备了些吃食和药瓶,就这样又去了臧陵哪里,环顾四周,今天后面竟然没有臧枳的侍卫,阿兰只是苦笑了一声,这才蓦然的推开门。
她没有看到病握在榻的臧陵,而是一边哭泣的小孩子,阿兰一打眼就认了出来,是哪个捉迷藏的那个孩子。
有点时候阿兰看到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心里就一点点的痛,是那种拼命也压制不住的,这才温声道:“你是一晚上都呆在这的吗?”
那孩子摇了摇头她依旧哭着,越来越凶,这才道:“我和阿婆捉迷藏,她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我,她是不是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了。”
此时,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一丝惨烈的叫声,似乎是吓断了魂,扰的整个房间都不在安宁。
那孩子抬起头,脸上的泪水更加汹涌了,她定是被吓到了,阿兰只是转过身子,一身的梨花裙,竟然为了哄好她,把给臧陵带的糖果给了她一块。
看见一个慌张的宫女,她似乎吓的不轻,眼球不知放大了多少倍,布满了红血丝,看见阿兰甚至连基本的行礼都没有。
阿兰叫住她,并打断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抬手摸了摸那孩子的头,一下两下的,这才感觉这孩子有点心安的靠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