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得一跳而起,就连墩子都撞倒在茵席上。
“对付你们这些鼠辈,又何须触动各处守关和驻要的兵马。。只消发动广府境内的五镇驻队,及二十八屯巡护子弟便可。”
为首的中军虞侯陈肚儿,上前的冷笑道。
刹那间周庞已然反应过来,而抄起案几奋力向着王蟠方位砸去,做出那攻敌必救之事;与此同时却是围魏救赵式的,使出全身的气力向外撞开隔窗而去,然后又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声。
“王兄弟,这才安顿下来过上几天好日子。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好生的过下去呢。。这种无需烦劳更多而安生优裕的日子难道不好么。。”
听着来自城坊当中隐隐约约的厮杀声,形容消瘦表情有些伤神的王蟠继续叹道:
“无非就是人心不足、得陇望蜀、欲堑难填的道理而已。。只是有的人看得清自身的能耐,有的则是志大才疏却不甘寂寞,妄求更多而已”
须发俱灰的王崇隐亦是深有感叹的道
“那不晓得崇隐兄,当初又是作何想法呢。。”
王蟠却是意有所指的换了个称谓道。
“就算有所想法又能如何;周兄弟的治下可是周密森严的,根本容不下异心之辈的施展余地。因此,就算是偶有想法也只是想法而已。”
王崇隐却是不以为意的笑笑说。
“再说了,当初曾有的想法已然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抓住眼前的机缘不是。。”
“王兄弟说得甚是,过去不可回,将来亦可期,自当是更多的着眼当下才是。。其实在此之前,许多人都明里暗中偷问过我是否甘心呼。”
王蟠赫然一笑道。
“却不知晓,当初周兄弟应承我要令怒苍军再起于这天下,令所见饥苦煎熬之人皆得以安生。这一路行来他已然加倍履诺了;我自当是也要循守义信道理,替他看好这大后方的基业才是啊。。”
“如今这偌大的局面和事业,大可以没有我王雷子,尚有他人可以分劳之,可万万不能没有周兄弟来带领大伙儿啊。。要不是他,俺们还不晓得哪天就填在某处沟壑里,又何来这生养儿女天伦可期的好日子呢。。”
“我若不知足也不晓得本分所在的话,岂不是连眼前的福报和恩德都守不住了。。对了王兄弟啊。”
说到这里,王蟠再度换了个表情对着王崇隐道。
“我送有所回复了,新设于鄂州的戍防区,正需要位老成稳重之人来坐镇,以备江北残余的官军为患。。只是还须得在军中修习一些科目。。”
“多谢留守的一番良苦用心,多谢领军的看重;某自当是戮力报效于前,用心修习其后。。”
王崇隐顿然心中明朗起来而拱手拜谢道;自己这算是通过了对方的考验和试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