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将军这就要走么,也是,楼班将军的命令最是重要,那这样,今晚某家从樊泽那里弄些好酒再弄些好菜,兄弟当值结束之后可来我这里,吃肉喝酒,最后咱们再刷上个几把,兄弟放心,输了算我的,赢了算兄弟你的!”
“这个...这个...”亲随的理智告诉他这事情要拒绝,但是这个了半天也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兄弟千万不要拒绝,樊泽那厮的酒是从城主府弄出来的,喝完了可就没有了。”张琛下了猛料,“而且今晚我们可是有一个大聚会,除了我们这些人,外营还有三百多个弟兄会赶过来,除了那筛子我还弄了几只斗鸡和上好的蛐蛐等物。”
听到这些东西的亲随,再也控制不住什么理智不理智了。“那晚上我当值结束,就来寻找兄长!”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亲随带着得到的情报和满心的憧憬回到了楼班身边,将张琛说的一切都告诉了楼班,听得楼班一脸的无奈,最后只能不停的叹息。“真是个莽夫啊,刚刚听闻下面的人禀报,就一个晨练,他又弄晕了好几个,其中还有三个我们乌桓的人,城主府那边已经专门给他们安排了两个医官随时待命。”
“那我们在营里的弟兄?”亲随张嘴问了问楼班。
“大部分都是桑干他们的人,死了我也不心疼,就让他去折腾,只要不出人命,就不要管他,这种莽夫是说不清道理的,刚刚听说城主府派人去训斥结果被他一顿暴打给扔了出来,甚是无礼!”一代草原之王,曾经的乌桓之主被人逼的开始张口“莽夫”闭口“无礼”也是趣闻。
同时城主府中,李昊等人听完下面人的禀报,其中还包括樊泽和张琛的所作所为,表情各不相同,李昊嘴角含笑,王越拍着酒坛子双拳紧握眼睛微眯,管宁纠结了半天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李鍪最是正常,张大了嘴一脸的吃惊,其余诸人则是见怪不怪的样子了。
“小师弟”李昊见李鍪这一幅吃惊的表情,不由的叫他一声让他回回神,“怎么,可是有什么疑问不成?”
“只是觉得,三为师兄所作所为,不敢相信。”
“樊泽本来就是一个酒懵子,读书只不过是缓解酒瘾罢了,张琛筛盅不离身,作画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至于牛二,你以为他为什么在辽东打铁,还不是因为这货动辄暴怒,只能用打铁来磨炼己身。”
“我竟完全没有感觉到...”李鍪眨巴眨巴眼睛,扭头看了看李昊,眼神中好像隐藏了什么不明的意味“几位师兄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人无完人,每个人若是想要成就一些事情,过程之中一定会染上属于自己的瘾,无论好坏,若是瘾过大轻则伤身,重则丧命,平时需要掩饰。”
“所以我还没有成事是因为没什么不良的瘾好么?”李鍪一脸的无语看着他们,却是没人可以回答他这个问题。
李昊慢吞吞的继续喝着酒,不搭理他,李鍪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纠正了一下动作,继续扎着马步,手捧书简继续发奋读书,最近他发现之前看起来硬邦邦晦涩难懂的各种书籍,配上管宁那比整卷书还多的注解,看的还挺有意思的。
李昊喝完了自己酒壶里的酒之后,看着正入神的李鍪,嘴角再次泛起一抹微笑,“小师弟,可知道,在军中最容易融入进去的三种人是哪些人么?”
李鍪闻言抬起头,再次眨眨眼睛,“勇武非凡的吧,原来跟随着彰世子的时候,便是这样,勇武的人很吃香。”
“哈哈,勇武之人让人钦佩,甚至是嫉妒,但是却不是最容易融入进去的。”
“那是什么?”
“莽夫,酒鬼,赌徒!”李昊说完就起身再去找酒,而李鍪听完了却是再也看不下去手里的书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