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樊泽跑上一个小土丘之后突然勒住战马,停下了脚步,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跟在后面的库泽力见他这个样子也有些疑惑,加紧了一下速度,赶了过去,停在了他身边。
库泽力举目望去,不远处本来应该平静无比的村庄现在烟火撩撩,虽然隔得很远依旧能够隐隐的听到哪里的嘈杂还有一声声隐隐约约的哀嚎,村庄里人影憧憧,十分的混乱。
“樊将军?”库泽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打听一下,那里怎么回事。”
“诺”
“等等,换上我们汉军的衣服。”樊泽突然叫住了库泽力,虽然桑乾县一直没有强制要求他们必须身着汉军服饰,但是必要的人,还是会带上个一件,毕竟现在汉军的名头在这个草原是就是安全的保证。
“诺。”
樊泽在土丘上等待着库泽力的消息,剩下的人安抚着有些躁动不安的战马,时间慢慢的过去,半个时辰之后,库泽力慌慌张张的冲了回来,表情十分的焦急。
“将军不好了,有人把张先生的消息泄露了。”
樊泽心头一紧,但是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泽力一下,“别慌,咱们一直在一起,不会是咱们的人说出去的。”
“将军说的是。”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我去问了一下,里面的大多数都是幽州的草莽,还有一些马贼流寇之流,”
“这些家伙怎么都跑到这来了?”
“有人在幽州传出消息,曾经的中山豪商在幽州渔阳隐居,然后亿万家财都藏在这里,家主张世平无故失踪,亿万家财无人继承被他分给了自己村庄之人。”库泽力说完就呸了一声,“都是些谣言,一群蠢货。”
樊泽却是没有和他一样,他想起了他走前的那些话,“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利息么?”
“将军刚刚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无事,我们走吧,还有事做。”
“我们不过去了么?”
“过去干嘛,这么乱咱们就不要掺和了。”樊泽无趣的摆摆手,也没有心情继续耍嘴皮了,骑着马反身向桑乾县走去。
库泽力叹息了一声也摇摇头跟了上去,心里在感慨张先生命运多舛,从此就真的居无定所了。
又过了数日时间,距离桑乾县不足百里的一处小土丘,樊泽嘴里叼着一根野草,躺在草丛里翘着二郎腿,头枕着自己的双手,很是惬意。
“樊将军”库泽力拎着已经完全干瘪了的酒囊走了过来,“咱们都在这蹲了一天了, 赶紧回去吧,兄弟们都没酒喝了。”
樊泽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再次闭上了眼继续休息。
“哎,这么耗着,啥时候是个头啊”库泽力看着桑乾县的方向,再看看躺在地上悠然自得的樊泽,不由的再次叹息一声,只感觉自己遇人不淑,碰上的都是怪胎。
等夜色再一次降临,闭目养神的樊泽突然睁开双眼,蹭的一下坐起身子,吓得旁边正在数野草上有多少根绒毛的库泽力一个激灵,“樊将军,你要干嘛?”
“把弟兄们都给我叫起来,咱们的酒就要来了。”
“什么?”
“赶紧的,别废话”樊泽不耐烦的踹了库泽力一脚,“耽误了好酒,后果自负。”
在美酒的诱惑下,一脸无奈的库泽力挨个把刚刚入睡的乌桓人叫了起来并让他们禁声,等候樊泽的命令。
过了一刻钟,土丘下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咯吱咯吱”声音,那是他们重物压着车轮子的声音,樊泽探出头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股坏坏的笑意。
“某家李鍪,前来接收王师所定的美酒!”一声喊叫如惊雷,李鍪半夜汗如雨。
太晚了,剩下的明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