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阿姨啊,叫赵姐!”赵萍绷着嘴,故意摆出一副不满的表情道:“快叫姐姐,姐姐给你买糖。”
“别闹了赵姐!”欧楚良哈哈一乐,直接从赵萍手里抢过一条绿箭。
两年前临走时,就是赵萍特意送了欧楚良一整盒绿箭,让欧楚良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人群中好心的记者阿姨。
“小欧,你和走之前没什么两样嘛!”赵萍站在欧楚良身边比划了下个头,“不过长得倒是英俊了不少,这么精神的小伙儿,这回回国不知道又迷倒多少小姑娘。”
“赵阿姨,你又取笑我。”
“诶诶诶?怎么还叫我阿姨?”赵萍噘着嘴,“哼,我说错了吗?我要再年轻个十岁,我也和那些女生一样!”
说着,赵萍指着道路两旁迎宾的女学生。她们有“任务”在身,不能轻易离开自己的位置,只能眼巴巴地朝欧楚良的方向张望着,像复活节岛上的石像一样。
“小欧,这回回来,你是回家还是...”赵萍小心翼翼地问道。
“呃...我不回家,我回辽足。”欧楚良果断回答道。
“你走之后这一年多里,老爷子没少给我打电话啊...”作为报导健力宝最多的足球周报的记者,欧老爷子可是后台的常客。
没事的时候就写点信打个电话汇点款,要求记者带他拨通越洋电话,录下欧楚良的声音放给他听。
次数多了,赵萍便成为为数不多的知道欧楚良家庭情况的人。
“爷爷啊!”欧楚良眉头一皱,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唉!我会回去看他的,不过得等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
“回去就好,老爷子要知道你能回去看他,别提有多高兴了!”
看到欧楚良也下了飞机,其它记者这才后知后觉地围了上去。一个个把带有不同标签的麦克风朝他递去,问着各式各样不同的问题。
“欧楚良,听说在巴西是你教队友和教练英语和葡萄牙语,是这样的吗?”
“欧楚良,作为健力宝的队长,你觉得健力宝模式会成功吗?”
“欧楚良,健力宝在巴西那边条件这么艰苦,你们是怎么挺过来的?”
欧楚良微笑着拨开面前的话筒,当它们和自己保持到一定的距离后,一个又一个地回答记者的问题。
“没错,既然我会这些语言,而且我们也要上文化课,正好一并教了。”
“当然会成功,我们是中国足球开眼看世界的第一批人,没理由比留在国内的其它人差!”
“我觉得‘艰苦’和‘挺’这两个词用的很不正确,我们在巴西生活得很好,除了训练以外业余生活也很丰富,并不觉得‘苦’。”
“那不对呀,我看你们在那边连一块标准的训练场地都没有,怎么能说不苦呢?国内条件再差,也不至于连足球场都没有吧!”记者听到欧楚良最后一个回答时,忍不住再次提问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欧楚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后,那记者立刻变成了哑巴。
就在记者们想要继续提问时,王军生带着朱光护等人来到了欧楚良面前。
“欧楚良!果然长得和照片一样,一表人才!”王军生笑着拍着欧楚良的肩膀,“驻守中国足球最后一道防线的任务就要交给你啦!”
“保证完成任务!”欧楚良迅速打了个立正。
“哈哈哈哈哈哈,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王军生开怀大笑道。
健力宝运动员回国后,并没有解散,假期也得是延后。
在足协的安排下,这批学员要继续过着集体生活,这期间出席几个接待和访谈会,并且还要在全国人民面前,展示一下这20个月的所学。
所以足协的大巴车在前面跑,家长们各自开着车在后面跟着。
一些远道而来的父母说什么也不回家了,这些天宁愿自己掏钱,也要守在儿子身旁。
郝委由于肺穿孔手术的原因,被送到京城第一人民医院进行复查。
与他同行的还有杨小平。
杨小平是一个性子倔强的人,为了在家乡父老面前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在上飞机前说什么也要把石膏拆掉。
这样一来,原本要打一个半到两个月时间的石膏,只在杨小平的右腿上待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第二天中午,在进行了简单的体检过后,健力宝的成员们才在集体宿舍楼门口,被允许和家长聚一聚。
“爸,袋子我提吧,我说过不用买这么多东西的!”李鉄的父亲给李鉄买了一大袋橘子,李鉄一边抢一边说,“爸,我刚下飞机,不能吃刺激性太强的东西。你买这么多橘子,我得分给队友。”
“应该的,应该的。”李父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道。他和记者说,“见到儿子有进步,我比什么都高兴!”
另一边,李金禹也平举着双手,拒绝母亲的帮助。
“妈,我都说了,衣服裤子我都会自己洗,不用你了。”
“啊?那裤头和袜子呢?你能洗干净吗?”
“妈!你别说了!”李金禹看着周围看他笑话的小伙伴,一张脸红的像西瓜瓤一样,“要我说几遍你才能听进去啊!我会自己洗!”
“嗯!真乖,我的小禹长大了。”李母欣慰道,“对了,裤头和袜子别一起洗啊,容易交叉感染。”
“妈!!!”
当天晚上,健力宝的汇报会上,欧楚良穿着正装走上了前台。
毕恭毕敬地敬了个礼后,欧楚良在众多闪光灯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