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同一件事情,男子和女子关注的地方往往会不一样。
桑璞和丰收一个劲儿追问施家的下场,弄得一心惦记施家二姑娘的晴照几乎插不上话。
她把丰收挤到一边:“郡主,那施家二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丰收撇着嘴道:“你居然对那女人感兴趣?喜欢我们爷的姑娘多了去了,你关心得过来么?”
晴照笑着看向走到近前的桓郁:“那你倒是说说看,多了去了究竟指的是多少?”
丰收哪里还敢多话,躬身接过桓郁手里的小匣子:“爷,小的帮您。”
晴照偷偷做了个鬼脸,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位置。
既然提起施家,萧姵也顾不上说笑了。
她对桓郁道:“桓二哥,说起来咱们离开河东郡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那白郡守的事儿办得如何了。”
桓郁轻轻打开小匣子,取出了一些装扮用的物件儿,吩咐道:“抬起头闭上眼睛。”
萧姵依言扬起脸,把眼睛闭上。
桓郁一边替她装扮一边道:“离开河东郡后咱们可说是忙得连轴转,我还以为你早已经把那些人都给忘了。”
“只是一时间没顾上理会,你有他们的消息么?”
“咱俩刚到雁门郡,也就是随老国公去三姐府上那一晚,我就收到了阿良哥送来的信。
那位罗先生准备与施公子交易的那批货全数被查没,流云商贾也抓到了十几名。
但那施公子狡猾得很,那一日他并没有亲自去接那批货,所以白郡守没能拿到他的现行。”
“真是高看那白郡守了,现成的功劳都把握不住,难怪这么多年都升不了官!”
萧姵念了白郡守几句,又道:“别告诉我他连严刑拷打都不会。流云人也是血肉之躯,总不能个个都像梁若儒那般硬气。”
桓郁道:“你放心吧,虽然我还没有收到切实的消息,但施家这次肯定是完了。
那一日白郡守问过我该如何处理流云细作,我说让他把那些人关押在府衙大牢。
但白郡守立功心切,绝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一旦他从流云商贾嘴里问出实情,定会迫不及待给陛下上奏折。
说不定等咱们回到京城,施家的案子已经审结了。”
萧姵抿抿嘴:“但愿如此吧,那施家的国舅爷我可是再也不想见了。”
“可以了,睁开眼睛瞧瞧。”桓郁把工具和颜料放回小匣子里。
萧姵迫不及待地睁开眼,偏过头朝镜子里望去。
只见她的眉型和眼型都有了不小的改变,整张脸的轮廓似乎也比从前硬朗了几分。
虽然还是少年郎,样貌却比之前朴实憨厚,感觉自然也就沉稳得多。
这个样子的她若是走进人群中,真是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
萧姵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桓郁的本事,却还是忍不住赞道:“桓二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桑璞和丰收不觉有他,晴照却是惊呆了。
方才她分明一直盯着桓二公子的动作,并没有觉得他做的事情有什么特别,可这效果……
虽然勉强还是能认出眼前的人是郡主,但别忘了她是和郡主一起长大的。
若是换作陌生人,眼前这人分明就是个其貌不扬的少年。
晴照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映水捧着一件衣裳推门而入。
待看清萧姵的样貌,她手一抖衣裳直接滑落到地上。
“郡主?”她赶紧拾起衣裳小跑过来。
萧姵有些嫌弃地接过衣裳。
“映水,我瞧着对面那卖成衣的铺子铺面不小,想来应该有不少的好衣裳,你怎的独独挑了这个颜色?”
映水看着那鹦哥儿绿的绸布袍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郡……郡主,是您交待要颜色鲜亮一点,奴婢挑选了好一阵,在众多颜色鲜亮的衣裳中,就这件勉强算是看得过眼……”
萧姵将那袍子抖开:“算了,反正以爷如今的样貌,穿什么都一个样。”
晴照忍着笑问道:“映水,这身衣裳也算将就,可你怎的去了这么半天?连郡主说的故事都错过了。”
“郡主说故事了?”映水惋惜道:“我就说郡主最疼你了,连说故事都挑我不在的时候。”
晴照拧了她一下:“问你正事儿呢!”
见五个人都看着自己,映水忙正色道:“那成衣铺的老板娘是个爱说话的,我趁机向她打听了一下弱水城的事情。”
“快说来听听。”萧姵催促道。
“之前那跑堂的小二哥说过,弱水城的端午节非常热闹。
奴婢就问那老板娘,弱水城的端午节是不是也要吃粽子喝雄黄酒,赛龙舟什么的。
她说从前弱水城的端午节比咱们中原更热闹,可今年听说城里出了点事儿,不知道那些活动会不会取消。
奴婢又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她却说不太清楚。
奴婢有些失望,挑了衣裳正打算走,就听见那老板娘和一个妇人谈论弱水城的女子,就故意拖延了片刻。”
萧姵疑惑道:“不是男童么,怎的又扯到女子身上了?”
映水道:“那妇人挑了一身挺漂亮的衣裙,老板娘就夸她眼光好,穿了之后她的夫君一定会喜欢。
那妇人却有些不以为然,说大魏的女子虽不似离、锦两国的女子活得那般憋屈,比起弱水城的女子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奴婢觉得好奇,便寻了个借口留下继续听。
原来弱水城的女子和男子一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