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已经明显的变缓,不同于刚刚灵蛇的妖娆x,此时白色的美人鱼,像是坐在海边石头梳拢发丝一般,优雅的动作,像是在诉说一个醇美的少女梦,动作不再狂野,仿佛还透出了几许羞涩;两种不
同的美感跌宕起伏的碰撞着,当真是勾挑地人心都跟着跳下窜,沸腾不已。
片刻后,画风一转,人形鱼尾的舞者瞬间在空舞动了起来,宛如一条美人鱼在玩闹戏耍,瞬间又掀起了一阵层层的go:
“桑姐,桑姐~”不知不觉地,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封以漠还没回过神来的感觉,舞曲却已经渐进尾声,伴随着一个落幕蜷缩似是休憩的动作,音乐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周遭的灯光也层层亮了起来,抬眸,只见一个身段
玲珑、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带着特别造型帽子的女子摆了个x优雅的鞠躬谢幕的姿势。
视线落在女人的侧颜之,封以漠倏地站起了身子,连手边的酒杯都直接推到了:“梨……梨诺?”
台,本能地,视线一一逡巡而过,穿过拥堵的人群落在稀疏的一侧的时候,梨诺一眼看到了一边光亮下站立的颀长身姿,视线一个交汇,她的动作也猛地顿了一下,脑子霎时一片空白。
但一切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收回目光,梨诺转身往台后跑,动作也有些有些仓促,蓦然回神,封以漠绕出桌子,追了过去。
下了台,梨诺一路小跑,因为离得不远,封以漠几个大步,一处过道里,逼近两头的时候,他却将她锁定在了视野里:
“小梨?”是你吗?
心猛然颤抖了下,梨诺脚下却加快了步伐。
“等等!”加速追赶,想起什么地,封以漠又喊了一声:“桑姐?”
可等他再拐出过道,却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而他最后捕捉到的画面,是女人熟悉的背影,跟陌生的——摘掉帽子后一头略显棕色的肩短发。
一直冲到过道半,封以漠却被几名保安拦了下来:“先生,后面是工作用地,您不能乱闯!”
抓住一名男子的衣襟,封以漠略显激动:“桑姐、桑姐呢?我要见她!桑姐叫什么?她本名是不是叫简梨诺?”
“先生,您是不是喝多认错人了?桑姐是尊称,本名叫桑谜!您别这样,我们桑姐是老板的女人,不陪客的,是我们想见,也不是能见到的!”
男人一席话,瞬间像是一盆冷水泼下,封以漠也觉得脑袋似乎有些混沌,抓着男人衣襟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下来:
是他喝多、眼花了吗?
揉了揉眼睛,封以漠也有些做梦的恍惚:是新婚的缘故,他太想念她了吗?所以,看谁都像她?
转身,失魂落魄地,封以漠颓废的离去,一边的门缝里,全程,一道目光如影随形。
大气都不敢喘,梨诺的双手捂住了嘴巴,眼底却隐隐地浮了一层水意。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全部逝去,彻底安静了,她才旋身,帖靠着一边的墙壁蔫下了身子:
他这还是记得她、在想念她的意思吗?
刚刚缓和的心思又一阵浮动,仰头,梨诺禁不住狠狠在自己腿掐了一把,唇角扬起了一抹积极讽刺的苦笑:
“又往自己脸贴金了!想念跟深爱是两回事!”
只要是个漂亮的女人,估计他都会想念吧!像是曾经想念尹兰溪,现在想念她——
当真是男人如山,女人如水,男人的情,总是那么狂烈却短暂,而女人,永远细柔而绵长!
爱他吗?很爱!但想起来,似乎又有那么些不值得!
恨他吗?也恨吧!但细论起来,其实,又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毕竟,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算负情,也给过她美好!
只能说,他们追求的不一样而已!
丝毫不怀疑如果此时自己现身,他或许还会跟自己纠缠或者在一起都说不定;但梨诺也深知,这种在一起的j与爱情,是短暂的!像是此时此刻,短暂的离别,他已经移情别恋、佳偶另觅了!
她能说他不负责吗?不能!
她能说他值得托付吗?也不能!
脑子里猛不丁的浮现出报道的标题——多情也专情,多精准的定位啊!
缓缓闭了闭眸子,梨诺的心一阵还是针扎一样,随后,她便缓缓地又撑起了身子:终归,两人不是一类人而已!
虽然她要的,并不一定非要是天长地久,但这样的情,也未免太过短暂了,可想而知,如果将来的某天,她年老色衰或者疾病缠身,沦落到昨日黄花之时,等待她的是何种下场?
不合适的人,再完美,又有什么用呢?
如同脚下那美得近乎梦幻的鞋子,太华丽也不舒服,能穿的也不过是台的那绚丽的三秒钟而已!
强烈地压下了心头涌动的情绪,这一刻,梨诺的理智战胜了情感,从骨子里她是不想再沾染过去的一切的。而这突来的一场,悸动、惊喜、随之而来的失落与悲伤,悲喜交加的冲击,任是封以漠这般强抗压的铮铮铁骨,也被深深地打击到碎成渣渣,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出租,他觉得自己病了,好像病得不
轻,满脑子里都是一张跟梨诺一样的脸在跳舞、在晃动、在看她——
回到百兴园,躺倒床,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最后,怎么睡过去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隔天,封以漠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三竿,而他仰躺在床,满身酒气,身的西装都没有脱。头痛欲裂地爬起,他狠狠地敲砸了下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