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又是一个好日子。
今天的早膳,王庾显得格外的安静,都是林郅悟一直说个不停,王庾偶尔回应一下。
苏定方的目光频频往王庾那边瞟,想着早上她跟自己打招呼时态度冷淡,应该是小孩子使性子,心情还没缓过来。
为了以防万一,用完早膳后,苏定方郑重地交代两人:“我去赴宴了,下午回来,你们两个乖乖地呆在府中,哪儿也不许去,听到了吗?”
“嗯,知道了。”林郅悟率先回应了苏定方。
王庾紧随其后:“好。”
苏定方眉梢上挑,这么乖巧?
出了府门,苏定方还是不放心,吩咐亲卫:“你留下来,看着他们两个,不要让他们出府。”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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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庾跟着林郅悟进入匠心院的主屋,小心翼翼地避开屋中的危险工具,“林兄,你上次给夏王献了改进版的飞鱼弹之后,还献什么武器了?”
林郅悟脚步一顿,下一刻又继续往前走,语气冷淡地回道:“没有。”
王庾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很开心,嘴上却说:“这么久了,你也该献新的武器了。”
此时,林郅悟已经走到书案后坐下,听见王庾的话,不禁狐疑地看着她:“你之前不是说武器不能一股脑地献出去吗?”
“是,我是说过,但我没说让你一股脑地全献出去。”王庾在他对面坐下,歪着头想了想,说:“额......你今天就把催泪弹献给夏王吧。”
催泪弹?
林郅悟皱了皱眉头,“可是我一个都不想献。”
要是以前王庾听见这话,心里肯定乐开了花,但现在.......
“一个都不贡献是不行的。”王庾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上次他授意王小胡杀你的事让你心里很膈应,但你毕竟还在他的麾下,你得为自己的将来着想。
“哪怕你有多不想多不喜欢都不能表现出来,也不能让外人看出端疑来,否则你在乐寿城的日子会过得很艰难,还会连累你的表兄。”
林郅悟陷入了深思。
“所以说,必要的贡献还是要做的,你得时不时地就表表忠心,让夏王保持对你的信任,这样你表兄在朝中的日子才好过。
“你看都这么久了,就献个催泪弹吧。”
在王庾的苦心劝说下,林郅悟动摇了,“......好吧,那就先献个催泪弹,其他的新型武器不献。”
对对对,就是这样。
王庾眸中浮现满意的神色,立马起身:“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不不不,我不去。”林郅悟连连摇头。
王庾瞅着他:“反正都是要贡献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吧,也好让夏王高兴高兴。”
“不不不,我不去。”林郅悟还是摇头。
王庾沉思片刻,猛地拍了一下手掌,岂知牵动了伤口,痛呼出声:“嘶~”
林郅悟看向她的手:“你还好吧?”
“没事。”王庾又重新坐下,小心翼翼地将右手搁在大腿上,“既然你不想去,那我替你去吧,放心,我会替你向夏王请功的。”
“谁要请功?”林郅悟撇开脸,冷哼:“要不是为了我表兄,我才不献呢。”
少年面容青涩,侧面线条却已渐趋于冷峻,王庾盯着他的侧颜看了半晌,竟从中看出几分窘迫。
她漆黑的眼珠子灵动地转了两圈,试探性地说:“既然你不喜欢夏王,不如我们去投靠李渊吧。”
林郅悟扭回头,表情很认真:“不去,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我不想重新开始。”
又是这个理由。
王庾心中无语,一点冒险精神都没有,伤脑筋。
林郅悟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惊叫道:“你该不会是假意投诚,还想着带我去长安吧?”
他自认为说中了王庾的心思,吓得身体往后仰,看着王庾的眼神也变得戒备起来。
“呵呵~”
王庾笑了一声,左手撑地:“怎么可能?我可不想回去挨打。”
林郅悟的目光移到她的右手臂,一个连流血都不怕的人,会怕打?
他不信。
见林郅悟还是一副怀疑的神色,王庾端坐好,正色道:“我之前手下有一百人都没有把你带走,现在我才三个手下,一个还重伤未愈,怎么可能带你离开河北?”
说得有道理。
林郅悟的神情渐渐地放松。
“再说了,我这人虽然好玩,但也不喜欢太劳累,如今你我结为兄弟,自然是你在哪我就在哪。”
听见王庾这番话,林郅悟心中的疑虑彻底打消,“你说得对,以后我要改变一下,我们兄弟三人一起努力,走向人生巅峰。”
顿了一下,他又说:“不过,从前要是我不去宫里,都是表兄替我去的。”
王庾顺着他的话说:“表兄去赴宴了,你实在不想去,我替你去,这点小事我们自己就能做好,就不要让表兄操心了。”
“你把要进献的武器收拾出来,我让护卫安排一下。”
说完,王庾就出了匠心院,找到护卫统领:“你去安排一下马车,我待会儿要进宫觐见夏王。”
一旁路过的亲卫听见了,走过来说道:“将军吩咐了,王小娘子和大郎今儿哪都不许去。”
原来派了人看着她,难怪苏定方早上走得那么轻松。
王庾不怀好意地笑了:“你确定要拦着我吗?若是夏王怪罪下来,我就说是苏将军阻止我,到时候夏王惩罚苏将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