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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境九州,豫州吕国,国都掖庭!
一卷金榜高悬神主牌位之前,一口仁道湛卢剑静静挂在封神金榜一旁,二大宝物金光弥漫,氤氲之气含而不露。
一重重禁止虚空中一闪而逝,密密麻麻毫无死角可言的大道禁止,随着封神金榜、仁道湛卢两大宝物的气机浮动,缓缓的揭露一角。
八座封神台拱周匝,一尊尊香火金甲银甲的神兵神将在封神台中沉浮,若有若无间似有兵戈铮铮之音响起。
自封神台建立以来,八大封神金台承载的百万神兵,都是荀少彧起兵之后,战死沙场之上的英灵,一丝忠魂不灭,成为封神台上的护法神兵。
将近二十载的南征北战,整个吕国的英灵忠魂,都集结在八大封神台上,致使每一座封神台之上,都蕴含着莫可言喻的力量。
一朝爆发出来,莫说是证就不死天人之流的神魔,就是缔结了无上道果的强人,也要在这一股浩瀚神力下,长生不坏的道果彻底粉碎。
“唏——嘘——”
一尊老者身着粗布素衣,盘膝坐中的神主牌位前,双眼微微闭合,一呼一吸间似有丝丝清气,在眼耳口鼻七窍之间流转。
隐隐约约间,这一尊老者身上浮现一尊龙头人身,手执擂鼓瓮锤的上古雷神形象,一片片雷云在周匝鸣响盘桓。
这一尊雷神法相可谓是老者性命交修之所在,其中蕴含的恐怖雷霆气息,只是一丝一缕就能削平百里大地,全然爆发天惊地动也不为过。
这已然不是级数所能参悟的力量,能有如此气象的雷神法相,必然是道门天人之流,亦或是武道神魔之数。
不枉一生苦苦修持,闻渊明终于在吕国国运的帮助下,迈出了修行路上至关重要的一步,自此为不老不死天人之身。
而迈入了这一步的闻渊明,本身就是吕国的撑天之柱,无需封神金榜与仁道湛卢,闻渊明自己就能横压豫州大地。
“外祖,”
的宫门徐徐大开,推门而入的是一位衣着华贵,唇红齿白的总角少年,踏的门槛万千禁止,在少年面前恍若清风拂面一般。
这是少年的血脉之中,有着这万千禁止的一点根源气息,所以才能在密布的禁止中来去自如,其他人就是天人神魔,中也要小心谨慎。
“孙儿,参见外祖,”
这一少年眉宇间尚且带着些许稚嫩,恭恭敬敬的朝着老者躬身行礼,举止言行间虽有青涩,但已然有了一丝大家气象。
“嗯……是明儿来看阿祖了啊,”
宫门敞开时,盘中央的老者,缓缓睁开了一双眸子,一丝丝精芒在眸子中闪动,嘴角带起一点笑意。
这一位老太师闻渊明眉心处,第三只天眼似有雷霆交织,待见着这位青涩少年,面上不禁露出一抹慈祥和蔼之色,轻声问道:“明儿,可是有事来找老夫?或是又有国事拿捏不准,来问询老夫方略大计?”
这一位青涩少年不是旁人,正是荀少彧留在吕国的唯一的血脉子嗣,如今的豫州一霸,吕国的新任国君荀天明。
荀天明在两年前即位,遥尊不知身在何处的荀少彧为‘主父’,以太夫人司瑯嬛垂帘听政,更有各方重臣倾力辅佐,让偌大的吕国国势愈发强盛。
毕竟,作为吕国的擎天保驾柱石,老太师闻渊明不仅与新君荀天明是君臣,荀天明的生母还是闻渊明的外孙女,有着一层斩不断的血脉联系。
若不是有着这位老太师的一力支撑,在荀少彧舍下国君之位,远渡茫茫汪洋的十载以后,吕国的国势绝难保持今日气象。
亦正是有着以闻渊明为首的一众老臣竭力辅佐,吕国才能在群狼环伺之下,一步步发展壮大,稳坐豫州一大霸主之位。
身为幼主的荀天明,稍稍沉默了一下,道:“外祖,国事有群臣辅佐,孙儿不缺方略之谋,吾吕国曾经受大乱,如今已是大治矣。”
“国运安定,一切井然有序,孙儿在国事上自无疑惑!”
年方九岁的荀天明,摇了摇头道:“孙儿尝读国史,知君父自南蔡起兵之艰辛,更知君父创业之艰险,但也常有一事疑惑,久不得释疑。”
闻言,闻渊明轻轻一笑,道:“明儿有何疑惑难解,尽管道来便是,阿祖到底比明儿多经历了一些坎坷,或许能为明儿解惑。”
“孙儿有劳外祖了,”
荀天明躬身一礼,转而席地而坐,瞥供奉的两大宝物后,随即将目光投向闻渊明的身上,稚嫩的小脸上满是严肃。
经过了十载春秋的国运沉淀,这两大宝物愈发神物自晦,除了一丝丝金光不时跳动,俨然如同两件凡俗物什一般。
虽然,两大宝物是国之重器,就是荀天明身为吕国新君,也不能时常的把玩,最主要是避免两大宝物散发的玄妙力量,将荀天明这个幼主震伤。
可是荀天明自幼就经常出,对这两件威震豫州的第四品宝物,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的好奇心。
荀天明一脸认真,道:“孙儿读国史,阅殷史,遍览诸国史,长能见到天生神人,一力能敌万军,一人可摧城破国。”
“只是,武道圣人镇压一国,天人神魔威压一州,大殷天子至高无上九州共尊。孙儿却不知力量强弱,与国家强弱有何关系,与万民福祉又有何关联?”
“孙儿所读诸史,知大国披甲之士百万,战车万乘,国富民强,自是堂堂大国。而小国兵不过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