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不是任何马都能作为战马的,而是需要跑的快,冲力十足或者耐力好,才能在作战中发挥出威力。因此许多马虽然是马,但是并不是合格的战马。而要培养出好战马,还需要辽阔的场地能够让马有较大的活动空间,以利于战马奔驰。
另外蒙古人不像自己采用圈牧结合的养马方式,吃的除了牧草外,还需要补充些马料。而蒙古人采用的是放养方式,基本上全靠马匹自己采食,若是在一片土地上过度放牧结果可想而知,这也是他们在秋后便要从这里迁徙的原因。
“陛下,不管怎么说,属下的那半数是不能少的!”赵孟锦自然明白自己的小诡计被皇帝看穿了,马上又换了副脸色言道。
“你记错了吧,朕什么时候许给你半数马匹了?”赵昺却是两手一摊,满脸无辜的反问道。
“这……陛下耍赖!”赵孟锦愣了下,可想想自己提出要半数的马匹之事后,陛下确是也没有明确答应,而是含糊带过,现在自己出人又出力,却成一厢情愿了,可又不敢发作,只能小声嘟囔道。
“易杰,你先选出些强壮的公马和母马作为种马,并将那些幼马留下。再拨给江东置司五千匹,余下的尽快送往鄂州,供西征军使用。”赵昺知道若是不给赵孟锦留下些,其虽然不敢不答应,但是定然不服,只能搞搞平衡。
“陛下,再加二千匹,一千匹也行……那好,五千匹就五千匹吧!”赵孟锦讪笑着道。他本来还想讨价还价,可看小皇帝脸色越绷越紧,也只能妥协,否则自己也许一匹都留不下。
“陛下,现在正是两国议和之时,咱们抢了鞑子的马,挑起边衅,他们必然向朝廷抗议。虽说陛下不怕,可那些朝臣们啰嗦起来也是麻烦,还需想个对策!”这时陈凤林在旁建议道。
“确是如此,不过此事就看你们怎么向朝廷禀告了。”赵昺听了点点头,摸摸下巴看看在场的几人轻笑着道。
“陛下,那么属下如实上奏……”此战是郑义主持的,战后不仅要向兵部禀告战斗经过,损失消耗,也要为有功将士请功,他看看陛下的脸色试探着问道。
“郑都统,你怎么如此实在,难道让陛下为你背黑锅吗?”在旁的董义成看不下去了,起身恨铁不成钢地道。他清楚此战虽然是陛下提议和御准的,但是朝中那些‘君子’们总要讲个师出有名,否则就要没完没了的唠叨,所以一定要找个合理的名义,将陛下从中摘出来。若如郑义所言如实上报,岂不是他们受了奖赏,却让皇帝背了黑锅了。
“倒打一耙会不会啊!”眼见郑义还是一脸的迷惑,董义成对自己这部下也是无语了,气急之下出言指点道。
“哦!”郑义得到指点,总算反应过来了道,“鞑子觊觎我朝崇明州马场,多次出兵抢夺,并设法破坏,近期更有愈演愈烈之势,竟丧心病狂在江中播撒毒药,毒害我朝军民和战马。岛上军民无不愤慨,联名奏请陛下恩准后,遣军突袭敌海州马场,大获全胜!”
“对、对,就要如此上奏!”董义成听罢顿时喜笑颜开,甚是欣慰地道。毕竟陆战一旅是隶属自己的第一水军,功劳也有自己的一份的。
“陛下,太后懿旨!”正当众人想着如何分赃、脱罪时,王德快步进舱来禀告道。
“哦,快呈上来!”赵昺吃了一惊,太后遣人追到这里传旨,定然是发生了大事,他不敢怠慢。
“陛下,是不是有事?”赵孟锦见小皇帝看罢后脸色越发难看,小心地问道。
“嗯,元妙大师要离京回泉州,太后苦劝不住,让朕速回京城!”赵昺黯然地说道。
“世兄突然要会泉州,这是为何呢?”赵孟锦也讶然失色道。而舱中众人也是一脸震惊,大家皆知皇帝自幼由元妙大师教授武艺,且其又有宗室的身份,陛下与其感情甚是深厚,乍然要走难受是肯定的了。
“朕曾与大师有过五年之约,然后准其回到泉州重修庙宇,传播佛法。然朕却爽约,其已经伴朕十年有余了!”赵昺摇摇头轻声道。
“陛下既然舍不得,属下愿意与陛下同返京城,其身为宗室子弟理应共赴国难,不能只枉顾自己!”赵孟锦起身施礼道。
“唉,一切皆是缘!”赵昺叹口气道,“善后之事就交由诸位将军了,朕即刻回京!”众人皆知陛下与元妙的感情,也不敢再劝,只能送别皇帝……
社稷号扬帆起航,驶入长江又转入大海,赵昺昨日一夜未睡,可此时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脑子中皆是与元妙相处的点点滴滴。两人相识于甲子镇,而那时也是赵昺最为落魄之际,其虽然已是方外之人,但是在国破灭族之际毅然奋起反抗,并留在自己身边。
想那时自己身边皆是些散兵游勇,蒙元追兵在侧,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可以说日日活在惊恐之中。而元妙领着一班弟子担任起贴身护卫之责,夙夜衣不解带的保护着他的安全。到达琼州后,不仅教授他武功,且为他训练出一支武功高强,忠心无二的暗卫,可以说侍卫营中有多一半人都受过其的指点。
而那时赵昺对元妙既亲近,又忌惮。亲近的是其总归是皇室宗亲,同是太祖血脉的一家人,且其是方外之人,没有政治野心。可元妙却未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