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的跟我一样一知半解,但村长的回答也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于是我再次毅然坚定的扬起黑刀:“那还等什么,让我劈了布拉卡的遗体,破除这邪门歪术。”
可村长又一把挡住了我的手腕,并严声说道:“王,你真没听你爷爷说起逝者夺魂的利害?”
我顿时为之一振,急忙对村长追问道:“我真不知道,还请村长详说。”
见我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黑刀,村长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然后对我分析提醒道:“我虽不知道其中的玄妙,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是你爷爷所说的那种,布拉卡是死后被下了邪术才会引发逝者夺魂,换句话说,此刻布拉卡跟他们几个已经魂为一体,如果你砍了布拉卡,他们也会跟着遭殃。”
听到村长这么换位一说,我也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说这时候的荒野澈他们差不多就是鬼上身了,暂时性只能制服,不能蛮灭。
对于这一点,我也是得心应手的,我直接用刀轻划手指,然后在他们的眉心处各自点上了一点我的血红。
我的血是未经人事,血气方刚的童子血,天生是压制邪祟的利器,跟爷爷一起的时候,没少被他放血。
村长跟爷爷相识多年,所以他也知道我在干嘛,他立即点头说道:“这样至少不会伤到荒野澈他们的命魂,其他的我们等先上了天葬台再说。”
身后的背着人的那位兄弟倒是有点被我们的举动给吓坏了,他在往我们这里紧追而上的同时,也关乎的询问着荒野澈他们的情况。
这些兄弟跟着荒野澈这么多年,对于这种灵异邪术并不陌生,所以除了一些担忧外,并不是很害怕。
可是在走了一会儿后,村长又像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望了一眼夜色然后对我提醒道:“王,这样不行,以现在的路程,等走到天葬台天都要亮了。”
村长说的在理,可现在的局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又不会湘西赶尸术,如果会的话倒是还能想办法让他们加快脚程。
最后还是村长说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王,你先背着布拉卡的遗体去天葬台,他们就交由我带上去。”
“村长,您…没问题吗?”这或许是当前没有办法的一个办法,可我怎么放心的下,让毫不懂得道行的村长带领这些身中邪术的人。
“不行也得行,你先上去把布拉卡遗体交给那些喇嘛后,再折返回来帮我。”村长的严厉语气完全不是在跟我商量,而是直接在对我下达指令,让我照他的话去做。
这时候装腔作势的扭扭捏捏,只会浪费时间,于是我递给了村长和那兄弟各自一支炮仗并交代道:“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鸣天放炮通知我。”
在得到他们的回答后,我就从竹筏上接过裹尸布,独自前行而上。
“王……”可还没等我出发,村长又忽然叫住了我并对我面色沉重语气略显低落的叮嘱道:“王,虽然我们这是去举行天葬仪式,但说到底布拉卡已经死了,没必要为了他,再牵连更多的人,所以……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当机立断。”
这一席话,也许在我们汉族人的观念里,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在这个村子里,身为一村之长敢说出这种话来,绝对是把命都豁出去了。
我当然知道他的用意,我万分感激的朝他重重的点了点,然后背着布拉卡快步往上而行。
布拉卡的四肢已成手骨,再加上五脏六腑早已被白衣女人掏空而尽,所以他的体重已经很轻,我跑得也不是很费力,可是他背后那只无形的黑手,却带给我重如一座泰山的感觉。
不过幸好在我的疾跑快赶之下,终于在漆黑的山路顶头,看到了一群喇嘛的身影在山顶等我,我的身心也一下子受到了鼓舞。
“咔…咔…”可还没等我升起喜悦之情,在我不经意间耳边响起了一阵异响,就像有人在重重的磨牙,又像是冷冷的阴笑。
早有心理准备的我,并没有慌张,而是轻拍了一下我腰间的黑刀对他反威胁道:“我现在在给你机会,但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不管你藏在哪里,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这话的声音很大,因为我不是说给布拉卡听的,而是说给藏在不知何处的那只黑手所听。
“嚓……”可是对方并不理睬我的好意威胁,反而还更加变本加厉的在我后背上开始拱动起小动作。
“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见他执迷不悟,我也在毫不客气的一声冷哼中,用沾有血迹的食指,朝着后背伸抓而去。
可没想到,我所触摸到的竟然是一条有血有肉的活生生胳膊。
我猛的一惊,心中暗叫一声“糟了!!”,同时我也立即毫不犹豫的拽着那条胳膊,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不过我没有用劲,就只是想把他从我肩上拽下来,而当我在看到地上所躺着之人的真面目时,我就猛的转身,朝山下跑去了。
因为我所背上来的,根本不是布拉卡的遗体,而是荒野澈的其中一个手下。
“王八蛋,道行不浅啊,居然还会用暗度陈仓,移花接木。”被戏耍的我,当场就气愤的怒骂了一句,心中更是充满了担忧与害怕的祈祷了一句:“村长!!你们千万不要出事啊。”
……
可事实的答案,也正如我自己所担忧的一样,山腰之下,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