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经来不及了,破散的竹筏,使他们自己都失去了平衡无法站稳身子。
虽然万分不情愿,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而上,纵身一闪将布拉卡的裹尸布紧紧抱入怀中。
“快过来帮忙!!”我虽力挽狂澜接住了布拉卡的遗体,但也只是拽住了一小半布块,遗体正在拼命的渐渐滑落。
听到我的呐喊后,那几位家属也立刻拼了命的朝我跑来,从我手中接过布拉卡。
“扶住了,千万不要让他落地。”家属也都深知不能触及天葬仪式的禁忌,所以他们在听到我的嘱咐后,都异常严肃的朝我点了点头。
在确定无误后,我立刻跑向了那位被我借阳的兄弟旁,并连忙问道:“怎么样村长,他有没有受伤?”
村长心神不宁的对我摇头道:“呼吸还流畅,但他的手脚已经开始冰冷,情况可能不对。”
我一边听着村长的话,一边看向掉落在地的两截蜡烛,知道他这是阳气外泄了,我又连忙从一旁再次取出一根蜡烛,并用刀划破了他的手指,将血液滴撒在蜡烛上。
“呼…”在点燃蜡烛的同时,我又立即对村长交代道:“这是他的命魂烛,火灭魂归天,千万不要让风吹熄了。”听到我把事态说的如此严重,跟着荒野澈他们一起在收拾竹筏的另一个弟兄就立即跑了过来,向我说道:“多不丹大人,这里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从他的眼神中,我感受到了他们的兄弟情深,有他守着,我也很放心,于是在跟村长交代叮嘱了一声后,我就走向了荒野澈那里。
不过这时候荒野澈他们已经把竹筏重新捆扎好了,交给了那几位家属,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再次准备就绪。
可荒野澈却眉头紧皱的朝我们走了过来,对我和村长分析道:“这竹筏是我们亲自制作,用的都是上等材质麻绳,承受一个人的重量绰绰有余,绝不会断裂。”
荒野澈话中的意思,也是在警示我们,竹筏是非正常性断裂。
从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早已预料到了意外的发生,于是我在听了荒野澈的话后,立即作出了新的对策:“队长,这位兄弟就交给我们三个吧,你们去守着布拉卡,我担心事情没那么简单。”
对于我的这个部署,荒野澈没有意见,我们一行人就再次前行了。
可是在经历这诡异的事情后,我们众人都是各怀不安,心神不宁,尤其是抬着布拉卡遗体的那几位家属,在一旁,一边紧跟着他们的脚步,一边观察着他们的行动。
他们果然跟我所担忧的一样,不光是闭着眼睛而行,而且他们的四肢也变得恍如一具僵尸,动作僵硬又缓慢。
我全身的手指因害怕而发出着颤抖,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状况,我的整个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一幕。
我轻拍着自己的太阳穴,在脑海中搜索着类似这种情况的知识。
“借尸还魂?鬼上身?阴兵阻路?……”我把我爷爷所教的和我自己所遐想出来的可能,都过滤了一遍,可也都被我一一否决了。
“逝者夺魂?!”这时,我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一个关于邪术的词汇。
根据爷爷对我的描述,这是一种利用死去的人向活人索命的邪恶之术,但爷爷也只是对我轻描淡写一说,并没有详细介绍给我听,因为这是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人不利己招数,它在损坏他人性命的同时,也会折损自身的阳寿,所以就连爷爷他也只是听说,这一辈子还从未见过有人使用。
但我不能确定眼前这个情况究竟是不是这个,如果是的话,那也倒好办,因为这个邪术的破解之法很简单,只要将施法者的媒介摧毁即可,也就是布拉卡的遗体。
“锵…”这事关近十人的性命,我不敢冒险,也不敢有所耽搁,所以权衡之下,我立即将黑刀横握于手,准备尝试性的袭向竹筏上的裹尸布。
这么一来,也许会破坏天葬仪式,但说到底这只是一个死人的仪式,哪怕真的还会惹上接二连三的麻烦,那我也不能弃荒野澈他们不管不顾。
“王,你干什么?不要啊!”这时不明真相的村长被我举刀而起的行为给吓到了,他在对我惊喊的同时,已经冲到了我的身前想要以身阻挡我的黑刀。
“村长,你看…”我一边收起了黑刀,一边示意让村长看。
“这是……”村长整个人都被为之一惊,不过他好像也知道这名堂,在惊愕之后,说出了跟我所设想的一个称呼:“逝者夺魂?”
我听到村长能叫出这名堂来,以为他知道其中的玄妙,让我不禁兴奋的对他回问道:“您也听说过?那关于它所记载的破解之法是真的吗?”
可谁知村长也是跟我同样如此:“我哪懂这些,都是从你爷爷那里道听途说而来,但看他们的情况,我想应该就是这个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