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我们大唐官员的薪饷,福利一点儿也不低。”
“人和人的认识是不同的,你不能用你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别人。”李泽摇头道。“告诉张果,让他在山东试行这个机制,算了,你让人把他叫来,等我有空的时候,好好地跟他谈一谈这方面的事情,如果行之有效,那么,便可以大面积推广。”
“好。”章循点了点头。
放下了这件事,李泽却是笑看着章循,道:“一别两年,坐镇一方的感觉如何?”
“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章循老老实实地道:“以前在李相身边,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在您身边的时候,我虽然也与闻要务,但大体上都是一些宏观层面的大政策,大方略,即便是我有时候做错了,有李相,还有那么多的部院大臣,总是能给我及时地指出来。但督政一方,大事小事都要与闻,而且我是这里的最高首脑,我错了,却是不见得能有人给我指出来,那便是会祸害一大片。有时候我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传到了下面,却成了下头官员们认真执行的指示,也让我很是苦恼,现在我是在说任何一句话之前,都要在脑子里转上几圈。想想这句话说出去会不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远远没有在李相跟前来得快活啊!难,太难了。”
李泽大笑:“这才是正常的,跟我的感觉一样一样的。不过你在山东,做得还是很不错的。章公很是为你骄傲啊!”
“在李相身边做了这么做,学到了很多东西。”章循道。
李泽微笑着转头看向窗外,驰道两边,大片大片的麦田,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每一块地里,都有无数的人在挥镰奋战。其中一些人,却是让李泽眼前一亮,那些人虽然基本上都光着膀子,但脖子上,却都系着一条红巾,即便是天气如此炎热,却也没有摘下来。
那是义兴社员。
顺着李泽的目光看过去,章循道:“这两年,义兴社在山东的发展还是很快的,这是义兴社组织的互助组,帮助百姓们收割。收割的好天气就这么几天,要是误了时,雨一来,收成可就大受影响了。”
“今年看来是丰收了?”
“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