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也没心思对来羡羞于启齿,半晌才答道:“就是这两日,应该是快来了。以往来之前,都要难受上一日半日的。”
来羡道:“可我都跟你一起这么久了,从没见过哪个月像这次这样厉害的。”
它看着江意如此痛苦的样子,莫名有些来气又心疼,又道,“上次你在那么做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使不得。现在好了,弄成这样好受了。”
江意只是虚弱地冲它笑,然后将它抱紧,喃喃道:“睡一觉就会好啊。你别乱动,也别说话了。”
她昏昏沉沉、睡睡醒醒了一上午。
有来羡给她暖腹,她觉得稍微好受了那么一两分。
临近中午时,她撑着身体起床。
来羡担心得不行,道:“你不要出去了。等到下一个停靠口还这么难受的话,就去请大夫来。”
江意道:“多躺了一阵,我已经感觉好多了,还是得出去。不出去的话,他一定很快就能发现。”
来羡气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脸色白得跟鬼一样,这样出去他不照样得发现!”
江意黑白分明的眼神看了它一眼,没多说,只坚持起身在走廊的阴凉里,苏薄则站在阳光绚烂的走道口外。他看着眼前的江意,眸色微微滞了一下,一时挡着她的道,只顾看着她动也没动。
江意撇开头,眯着眼看向别处,轻道:“你傻了?”
苏薄很直白地问:“怎么突然打扮起来了?”
江意道:“我不能好好打扮一下么,不然那些胭脂首饰都要放霉了。”
后来江意在甲板上用了午饭,苏薄陪着她一起。
江意道:“你总是看我作甚?”
苏薄:“我看了会怎的?”
江意有些费力地牵起唇角笑了笑,没与他使气,也没与他斗嘴,只是轻声问:“那好不好看?”
苏薄顿了顿,片刻,低低应道:“很好看。”
她黑白分明的眼里,浸着一丝微光。
一时间,她恍惚以为与他回到了从前两相好的时候。
午饭后,她还在躺椅上靠了一会儿消食,而后她说困倦了,想回房去午憩。
苏薄本打算抱她回房,被她格外抗拒地挡开,正逢这时亲兵又来禀报另一边船头的事,他只得先过去处理一趟。